些赶到,为什么没有能力让这些人免于苦痛,
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觉得悦耳。
“不准死”徐清欢总是用,夏依其实私下里也偷偷研究了好久,起初以为这是某种自己未接触过的神奇魔法,救起人来又方便效率又高,可惜她钻研了许久也实验过许多次都没用。
可就在刚刚,这三个字莫名其妙的脱口而出,并非有意。
且不说这人知晓许多秘密还有用,她是真的不想让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就这样轻易死去,所以她便下令了,
原来是这样啊,“不准死”并非是什么救人的魔法,而是种命令,被令者也并非当事者,而是死亡。
真是个霸道的命令,让死亡不敢靠近。
火焰中的神父处在生与死的临界点,他并非没有想过自尽,可他身上似乎被下了什么奇怪的魔法,连死都做不到,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夏依就这么盯着,面无表情。
她第一次对心中的正义感到厌烦。
怎么查?这又不是什么简单的抢劫、杀人。
教会银行内对身边罪恶熟视无睹甚至甘为帮凶的人该如何定罪?此处教会的地下室内又为何囚着这些女子?事关教会,除了自己又有几个人敢查?真剥丝抽茧的追究起来,那些想要隐藏罪恶的人所说之话自己又如何判定真假?烂到骨子里的罪恶,究竟有多少人有罪?
真麻烦啊。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自己是真的想亲手杀了这个畜生。
为什么不呢?
今天真是个奇怪的日子,许多的第一次就这样发生了。
夏依一步一步走向火光中的神父,拔剑的那一瞬间神父以为自己即将解脱。
金色的剑气闪过,地牢入口处的障碍被劈开,神父只觉得身体一轻,再睁眼已身处地面,身上的火焰熄灭了不少。
火焰已扩散至教堂大殿,教堂外百名身着甲胄的卫兵已将此处团团包围,一旁是被五花大绑的里昂。
里昂心中憋屈,以他的本事对付只有二十来名的卫兵队绰绰有余,可惜后来对方又来了不少增员,他估摸着拖延的时间差不多了,便弃剑投降。
打斗中里昂并未下死手,本想着投降后最多被关押等着定罪,没成想领头的卫兵长直接命令手下杀了他,好在及时亮出了家族身份这才免于一死。
面对着火势蔓延的教堂,这些卫兵并不救火,只是严阵以待的围在教堂外边。
两道身影从教堂里被扔了出来,重重的摔在了为首的卫兵长面前,一个是衣物被烧毁浑身光溜溜的神父,还有个是因失血过多昏迷的胖子行长。
惊魂未定的神父看见卫兵,立马爬起身想要上前求救,却被教堂内飞出的一把长剑刺穿了腿,牢牢的钉在了地上。
夏依走了出来,静静地看着周围充满敌意的士兵。
“救火。”夏依盯着领头的卫兵长,冷冷的说。
这种命令似的语气让卫兵长很是不爽,可面前棕褐色头发的少女实力明显不一般,根据情报她要比那个叫里昂的家伙强的多。
可来之前他就接到了命令,这座教会最好的结局便是被烧毁,即使教父不动手,他也会命人放火。
如何处理,相当棘手。
夏依当然也知道,教会势力之庞大,定会用各种手段压下这则丑事。
她手指一旁的神父,开口说:“教堂的地下室有四人被囚,已被他杀害,放火毁尸。”
卫兵长见状反而轻松不少,夏依未说之前自己还有的选,这些事被说出后,那自己只有杀了她。
卫兵长抬手下令:“诋毁教廷亵渎神明,诛……”
杀字还未说完,夏依已经越过数十米夺了他腰间佩剑,横在他的脖颈处。
“诛杀!愣着做什么!”卫兵长怒吼。
原本还有所迟疑的士兵们见状不得不手持武器朝夏依围了过来。
夏依面露疑惑,她不懂为什么面前之人死都不怕,却要做罪恶的帮凶。
卫兵长利用甲胄撞开夏依的剑,趁机近身想要攻击。
是人总有软肋,办事不力的下场只会比死亡更惨。
夏依默默的叹了口气,执剑插地,以她为中心掀起一股金色的气浪,振飞每一个正在靠近的士兵。
你看,这些人又要如何定罪?又或者说他们是否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