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忠心,关键是有些本事又软弱可欺……,这样,既容易留下,又不怎么引人注意,说起来……,赤乌人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所以?”
淑姜被问愣了,一时不知怎么接口,狐满笑了笑,替她说道,“所以,你认为我该把你交出去?还是放你自己去对付赤乌人?”
淑姜捏了下衣摆,“不是这意思,只是不知道原因总是不安。”
“他们有鹰隼,我们有狐狸,赤乌人已经南下,但他们却是乘着风雪过了曲林。”
“怎会?难道他们不怕瘟疫?”
“这也是我想弄清楚的,从曲林而过,到是可以抢占大狐放牧之地,只是这代价未免大了些,还是说,他们有别的办法对付瘟疫?”
淑姜心一沉,不由想到了一个法子……,只是这法子终究害人害己,实在不值。
似是看出淑姜所想,狐满冷然道,“可别高估了赤乌大酋,只要死的不是他,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们……不会是要用移祸术吧?可移祸术是会反噬的,天理昭彰,谁也逃不了。”
“天理?他们若信天理就不会早早废除喀目,启用术师了,少了喀目们的唠叨,赤乌大酋便可为所欲为,使用移祸之术也不稀奇,事实上,他们已经转道霍国了。”
明明已过曲林,却偏要往霍国边境绕上一绕,看来是没安好心。
“好了,先不管他们,后面的山谷还麻烦你去踩点。至于那个叫朱墨的,白狐喀目已放出兽魂搜寻,既是跟踪,人就不会太多,说不定也就她一人,我会为你解决后顾之忧。”
淑姜点点头,知道狐满说得对,眼下为大狐三千牧团领路开道,才是重要之事,后续如何应对,也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虽这么想着,淑姜心里还是放不下朱墨。
新月之夜所见奇蛇,无疑是修蛇,从气息上判断,淑姜可以肯定这是乔姒的修蛇,甚至能感觉到这修蛇吞噬了乔姒的怨念,才会变得如此之大。
朱墨曾企图带走这蛇而未能得逞,乔姒死后,这蛇也不知怎么落到了朱墨手里,可能是朱墨继承了夕墨的妖气,再加上修蛇失主,终是被朱墨所控。
正想得出神,耳边突然传来大黑的急叫,淑姜抬头,只见大黑再谷道口冲着她叫个不停,淑姜心中咯噔一下,以为出了事,心急火燎地跟着大黑跑入谷道。
前方传来争执声,大黑奋力一蹿,咬着狐不义的衣服,试图往回拽。
拦着狐不义的是狐丁一,淑姜刚要开口,只听狐不义大喊道,“为什么不让我过去!我要看新月之花!”
“新月之花?”
狐丁一脸上神情颇有些古怪地解释道,“是啊,喀目,那个羊儿藿……现在开成了一片,因为是新月后开的,大家就管它叫新月之花。”
羊儿藿花色紫黄,开成一片自是绚烂,狐丁一会拦下狐不义,只怕是此际羊群正亲热,这样的场景未免孩童不宜。
“不就是公羊母羊生小羊吗?我又不是没见过!”狐不义大声嚷嚷。
童言无忌,却叫大人们热了脸,狐丁一低声哄道,“既然看过了,也没什么好看的,大酋,我们去别处玩吧。”
“我去看花,又不是去看羊!”
“汪汪。”大黑在旁叫了两声,似在说狐不义不知羞。
淑姜哑然失笑,说到底小孩子就是好奇心重,她摸了摸狐不义的脑袋,“大酋,我刚看到好吃的树果,我们去采来吃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也去。”狐丁一在旁配合道。
狐不义嘟起了嘴,很是不乐意,就在此时,谷道上又出现几人,为首的正是西落小酋,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大酋,我们打了野雉,要不要吃?”
出乎意料,西落小酋这次并未为难,反是替淑姜解了围。
看到血淋淋的野雉,狐不义到是没有害怕,只愈发不高兴道,“新月之花不让我看,打猎也不带我!”
“大酋想打猎啊,正好,一只野雉不够吃,我们正要再去打两只。”
听到打猎,狐不义来了兴致,当下头也不回地跟着西落小酋走了,大黑也不知是贪吃还是尽责,亦跟了上去。
狐丁一看着远去的背影,松了口气,“算他识相。”
“西落小酋……似乎今天心情不错?”
“他不是心情不错,是不好意思同你说话。”
见淑姜有些琢磨不过来,狐丁一又笑道,“喀目,你还真不记仇,你可还记得先前西落小酋一直为生小羊的事和你过不去,眼下有了这片羊儿藿,他可没话说了。”
淑姜笑着摇头,“不是我不记仇,是再过两天就动身了,没功夫计较这些。”
“好了,喀目,你就别谦虚了,反正这一路跟着你,我是越来越有信心了,说不定你能找到传说中的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