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这些可怜的乡亲。”有人应和道。
于是众军不再抱怨,将武器变作工具,开始沿着河坝疏通河道。
“邑主,那边有个山洞,躲躲雨吧。”熊狂指着一处劝道。
淑姜点点头,又同蓑衣人道,“请先生借一步说话。”
入了山洞,淑姜叹了口气,“阿吉,你现在是不是跟着望先生?”
蓑衣人身子一震,取下斗笠,单膝跪倒在地,声音也变得年轻起来,“伍吉多谢邑主照顾家母!”
“别这样,起来说话,你改名为伍吉了?”
伍吉起身道,“是,是望先生替我安排的,让我在西亳重获身份。”
西亳,那不就是吕奇待的地方吗?看来父亲和阿兄也联系上了。
果然,伍吉的话印证了淑姜的猜测,“我如今就在邑主的兄长手下做事。”
“那你又如何回了东夷?”
“是伍吉莽撞,实在不放心家中老母,好在吕先生体谅,允我回来,没曾想刚到东夷就碰上这等灾祸,故而伍吉向望先生请命前来。邑主,曹国的人眼下不方便出面,否则就是与费国决裂,但也请邑主放心,事后若朝歌追问,曹国一定会站在邑主这边。”
“这我明白,我不怪他们,只外人看来,难免会觉着曹国不厚道。”
“毁誉不及人命重要,水再漫下去,不仅是良田遭殃,这眼看就要入夏了,上游必然还有洪峰泻下,届时,很难说曹国会不会变成第二个姑幕。”
出去了几个月,伍吉说话见识都增长了不少,淑姜不禁替他欢喜,却也担忧,“如今费国和少昊氏正四处抓我把柄,阿吉,待河坝一通,你就赶紧走吧……”
“邑主,伍吉是为见邑主才没乔装。”伍吉说罢往脸上一抹,瞬间变作一口眼歪斜之人,脸型容貌皆是大变,声音也如先前一般苍老起来,“邑主放心,待我见过阿母,便会离去,决计不给邑主添麻烦。”
淑姜被伍吉的模样逗笑了,这是一种简单的障眼法,虽说简单却也不是短时间内就能练成的,伍吉能运用地如此娴熟,可见也是有天赋,更证明了父亲没有看走眼,救错人。
坝上第一条小渠挖通后,泛滥的河水开始流向禹河道,良田被毁的村民们见状不由振作起来,有人干脆拿起农具加入王军,其他村民也回过了神,纷纷加入,很快汇聚成一支开坝大军。
在伍吉的指点下,一条又一条引渠被挖开,泛滥的河水终是有了归处,淑姜本是想见好就收,没曾想,那些村民却不肯停手了,生怕曹安事后又让他们把河道堵上。
而那些停工休息了一晚的王军,竟也看热闹不嫌事大,脱了军服与村民混作一堆,接连三日,硬生生将河坝挖成了河道……
淑姜曾让熊狂勒令众人住手,熊狂却是憨笑道,“邑主,挖一点是大错,全部挖通也是挖大错,那干脆就全部挖通吧,反正也拦不住。”
最令淑姜无语的是,这些村民与王军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不约而同地又将此事推到杨戬身上,非说是杨戬拿神斧劈开的。待淑姜回味过来不太对劲时,伍吉又溜得没影没踪了。
淑姜好笑又无奈,只得忐忑不安地等人来找自己算账。
可是左等右等,在约定的七日过后,又足足等了两日,天都收晴了,才见青阳夫人身边的阿寻找了来,要淑姜再往空桑议事。
“阿寻姑娘,请问溯洄结果是什么?”
阿寻面无表情道,“邑主去了便知。”
熊狂在边上皱眉,“佳邑宗呢?”
“佳邑宗在空桑,曹侯也在,还有盈邑宗和费仲,如何,还有什么问题?”
“邑主面前,你未免太无礼了吧?”
“夫人派阿寻相请已是礼数,邑主若问心无愧,还望不要推脱。”
空桑溯洄到底出了什么结果?
听阿寻的口气,倒像是青阳夫人扣押了薄姑佳等人似的,说起来似乎还少了一人……
淑姜心中一动,又问道,“敢问阿寻姑娘,费侯呢?也在空桑吗?”
“自然在空桑。”阿寻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的表情,虽不易察觉,却逃不过淑姜的眼睛。
“邑主不能去!空桑溯洄,饕餮吞了恶来的魂魄!”
一个声音伴着浪潮声远远传来,随即又响起一声熟悉的“嗷呜”。
杨戬!大黑!水术!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人立于水上,蓬头垢面,身上衣服尽是补丁状如乞丐,身姿却十分挺拔,脚边一只黑犬亦立于水上。
有王军突然道,“哎,这人我好像开坝时见过,衣服太破啦。”
“杨戬!”
“是杨戬和他的羽山灵犬!”
“你看,我就说这河坝是杨戬劈开的,和我们无关!”
“对啊,你小子刚才胡说什么呢,我们哪有开过坝!”
“啊,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