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所交涉一下,发个公告,从明天起楚氏集团由于内部事务停盘三天。同时将现在我们所掌握的情况,如实地像那边做汇报。要想恢复投资者的信心,不是靠这种小聪明,而是要第一时间信息透明,将我们的决议及时公布出去。”
“是。”向经理听了楚墨的话,脸上有些过意不去。
最后楚墨又转向文林,对他说:“你现在马上去联系几家主要媒体的老总,就说我楚墨要宴请他们吃饭,感谢他们一直以来对楚氏集团的关照。”
“是。”文林点点头。
但是楚墨又像是想起什么,接着对文林说:“你亲自去邀请,说什么话,需要表示什么,你应该明白。总之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将他们请到。”
“是。”
“哦,对了,还有。现在去给所有媒体通知一下,说我马上就要去医院看望那位受伤的工人。这些媒体记者一定会很乐意见到我在这个时候现身的。”
“是。”文林将楚墨的话,一字不落地记在心里。
最后楚墨再次看了看这些负责人,平静地问:“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负责人们都相互看了看,摇摇头。
“没有了,我们没有什么问题了。”
“如果没有要说的,那就散会吧。回去老老实实把自己手里的工作做好。只要你们首先想着怎么做好自己的工作,我楚墨向你保证,楚氏集团绝对不会倒下,也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是是是。”
负责人们齐齐点头应答,面露含笑。但是楚墨脸色却突然一沉,话锋一转,眼神凌厉。
“但是,如果你只想着自己的那点小算盘,可就别怪我楚墨不讲人情了。”
“不不不,楚总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
“不会就最好。行了,该干什么都去干什么吧。”
“是。”
各位负责人听到这几话,赶紧起身离开了总裁办公室,才发觉后背已经沁湿了一大片,刚刚可真是如坐针毡。
但是苏染染却在站在那里并没有随他们一起离开。低头整理桌上文件的楚墨抬头看着她,只是极为平淡的说:“你还有事吗?”
“我”苏染染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但她知道刚才楚墨又一次替她化解了危机,虽然楚墨是在从公司的利益出发,但事实却是她不再是替罪羔羊了。她想谢谢他,可是话到嘴边始终无法说出。
“不,我没事了。”苏染染看着楚墨小声地说。
“没事了,就去做自己的工作吧。”
楚墨说完,低头继续整理文件。苏染染没有说话,又看了一眼楚墨,心里闷闷地,转身走出办公室。
就在苏染染刚走出楚墨的办公室不久,楚墨便提着公文包也走出了办公室,脚步匆匆,在与苏染染擦身经过时,没有停留,甚至都没有用眼角看她一眼。苏染染的心有一种很沉很沉的感觉,说不上来的滋味。
与他保持距离,是苏染染希望的,而看到楚墨挺身维护自己,苏染染又心生温暖。而为了使苏染染摆脱危机,楚墨勤于工作,不再注视她,又让苏染染又了一丝失落。这种复杂的感情,就像打翻了的调味料,在苏染染心里五味杂陈。
楚墨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回公司,电视上直播了他去医院慰问受伤工人的事情。面对媒体的不断尖锐的提问,楚墨始终坚称一定会查明原因,却并不说其他。
“听说,这次用于图书馆东西墙面的玻璃,就是这栋图书馆的设计师苏染染采购的,那么她是不是应该要对这是事故负责呢?”
“请问楚氏集团在材料采购过程中有没有猫腻?”
“苏染染只是作为一名设计师,是否有权力参与材料的采购?”
“楚氏集团会对苏染染做出处罚吗?”
“苏染染是您的前妻,那么您会因此包庇她吗?”
“听说因为这次事件,楚氏集团在纳斯达克上的指数出现暴跌,请问你们将要如何应对?”
面对这些记者喋喋不休的发问,楚墨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沉着与冷静。他看着这些记者,无论他们的问题如何刁钻,楚墨都用着极为平和的语气不紧不慢地一一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