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玻璃窗,苏染染看到楼下那些人质正唯唯诺诺地在纸上写着自己的信息,然后再颤颤巍巍地交给布鲁瓦蒂。布鲁瓦蒂看了看,又交给维多希德。
“谁叫马克??大卫?”维多希德翻看着手里的纸张问道。
一个四十来岁身材瘦小带着眼镜的男人怯怯弱弱地应声走出来。维多希德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阵,说:“你说你麻省理工学院的博士生导师?”
“是”马克小声地回答道。
“什么专业的?”
“化学。”
“哦?”维多希德看了看马克,突然很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他拍了拍马克的肩膀,很亲昵的态度说,“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制造枪支弹药吧?”
“这个原理知道。”马克推了推眼镜,很小心翼翼地说。
“那好。”维多希德很傲慢地说,“那你就不要回去了,留在这里给我造武器吧。有了你,我们还去买军火干什么,直接就造。”维多希德满脸堆笑。
“但是我的方向生物无机化学和医药化学,和制造弹药无关。而且要想造枪的话,那得需要物理专业的知识,我”马克支支吾吾地说。
维多希德的表情一下子变了,他不耐烦地一挥手,打断马克的话:“你别给我叽叽歪歪的,别以为我不懂你们这些课程,不管你研究的是什么专业,既然你能成为麻省理工学院的老师,那造个武器应该是不在话下的。”维多希德的眼神变得凌冽起来,如刀子一样盯着马克。
马克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根本不敢抬眼直视维多希德的眼睛。他瘦小的身体,就好像随时都要倒下一样。尽管每个细胞都显露着害怕的因子,但马克还是说:“实在是对不起,我还有老婆和孩子在美国,所以我不能留在这里。”
“没关系,我们可以把你的老婆和孩子接过来。”维多希德冷冷地说,“就说你要不要留下来为我造武器?”
马克一颤,汗水湿透了他原本就单薄的衣服,他深呼吸气,很小声,但字字清楚地说:“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能留在这里。您需要多少钱,我相信我家人一定会凑齐的。”
“好吧,既然你怎么说。”维多希德深深看了一眼马克,也不再多说什么,慢慢转过身去。
马克松了一口气,伸出手擦了擦额头的流下的汗
“砰!”
一声枪响,在这巨大的山洞中异常地响亮,苏染染大惊一跳,呼吸都不敢了。只见马克额头,徐徐升起一缕黑烟。他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大,惊恐地望着维多希德,还来不及思考,意识就慢慢消失,身体也跟着慢慢倒下。
剩下的人质们,尖叫着,吓得个个缩成一团。
维多希德冷冷地盯着马克的倒下的尸体,嘴角扬起一丝阴狠的冷笑:“哼,我最讨厌不听话的人了。”说完维多希德抬头,目光看向三楼的玻璃窗,露出一抹不还好意地阴笑。
“”苏染染赶紧背过身。
维多希德那双眼睛就如一匹狼盯着自己的猎物,苏染染感觉心脏就要跳出来一样。她大口大口地喘气,想要平复下来。
“吓着你了?”
苏染染抬眼,看见阿曼达正端着两杯红酒就进来。苏染染对她没有好感,只是定定地看着她。阿曼达走到床边,朝下面看了看,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你放心,你是如此重要的客人,将军不会对你怎么样。”说着她将一杯红酒递到苏染染面前,“至少在与唐爵交易之前。”
苏染染冷冷地看着她,没有接这杯酒。她很明白阿曼达话语中的含义,因为自己对维多希德有利用价值,所以他暂时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可是如果没有利用价值了呢?而且唐爵又真的会为了利益来救自己吗?如果他觉得用自己换取的利益不足以让他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想到这里,苏染染不禁为海蒂悲哀起来。就算她身份高贵,受万人敬仰,可还是不得不沦为他人争利的工具。
在这里杀人居然是一件如此简单的事情。
“你们放心,只要你们肯好好合作,我就不会为难你们的。”维多希德对这些受到惊吓的人质们和声细语地说。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现在我给你们每人发一张纸,等会你们就照着纸上写的话对着摄像头说一遍就行了。你们放心,我保证让你们瞬间红遍全球,比好莱坞明星还要红。”说完维多希德又仰起头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
不一会儿几名穿着军服的士兵,端着枪,将这些人质押到另一个房间。
“你们这些人还能活吗?”苏染染冷冷地问。
阿曼达漫不经心地一笑:“这就要看他们国家的政府到底重不重视他们了。”
“如果你们收到了钱,真的会放了他们吗?”苏染染狐疑地盯着阿曼达。
阿曼达很不屑地哼了一声:“这就要看心情了。”
这时一个士兵走到维多希德身边,轻轻低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