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禾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忍不住心情愉悦。
简月直接无视她,回到屋里,把背包放在床头,歪身倒在床上。
双腿又酸又疼,刚才真是强撑着,几乎站不住。体质还是不行,以后得加强锻炼。
钱氏伺候着简大成父子俩喝完药,阴沉着走出来,踢了一下简月的房门:“滚出来做饭,糟心玩意儿。”
简月只好起身,拖着沉重的双腿出来。
钱氏看见她,就忍不住眼中喷火:“今天做六个菜,红烧鱼,炖一只熏鸡,蒸一碗熏肉,再炒三个青菜,蒸一锅米饭,做一个蛋汤。”
简月静静看着她,也不恼,淡淡问:“娘,如果你不把齐大夫的叮嘱当回事,我可以做。但出了事算谁的?”
齐大夫叮嘱什么了?
钱氏皱眉回想。
齐大夫好像说过,病人脾胃虚弱,要忌荤腥,吃好消化的清粥和炖的软烂的青菜,少食多餐。
钱氏莫名心虚。她要是让简招娣做了大鱼大肉,到时当家的只能看不能吃,不知怎么记恨她呢!
本来想折腾贱胚子的,结果法子不妥当。钱氏只好不甘地退让,让简月炒一盘鸡蛋,做两个个素菜。给简大成父子俩单独熬粥。
简月做好饭后,粗使婆子还在井边洗衣服,她就给粗使婆子单独留出来一份,端到她跟前:“婆婆,吃了饭再洗吧!”
粗使婆子赶紧在身上擦擦手,接过大海碗,见碗里米饭上面铺了一层鸡蛋,一层青菜,心里感动,忙不迭道谢:“谢谢小姐!”
简月笑笑:“我不是什么小姐,以后叫我招娣就行。”
简小禾看不过眼,给钱氏上眼药:“娘,你看看简招娣,拿咱家的东西拉拢人,真不要脸!”
钱氏看着碍眼,却没有阻止。虽然粗使婆子是个下人,但毕竟是府主府里的人,她也不敢得罪。
简大成父子俩吃了齐大夫开的药后,腹泻症状明显减轻了,由原来的一个时辰拉一次减缓到两个时辰拉一次。父子俩都很高兴,多喝了一碗粥。结果胃疼得一晚上没睡好。
吃完晚饭不久,就有周围邻居提着礼物陆续上门。有送布料的,有送好酒的,也有送点心的。简家人受宠若惊,钱氏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指使着简月烧水泡茶。
因为简家男人病着,邻居们都很识趣,没有多待,聊了几句就走了。
简月用烧开的热水泡了一竹筒参片水喝。又用剩下的热水洗完澡,把衣服摸黑洗出来晾上,才上床睡觉。
翌日,天还没亮,简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钱氏的右臂不能动了,软绵无力地垂着,没有任何知觉。
简大成父子俩被惊醒了。粗使婆子和简小禾也被她的声音吓醒了。只有简月翻了一个身,继续睡。
钱氏惊慌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连声说着是邻家的妇人把她的手臂扭坏了。因为昨天她就感到手臂一直酸痛发麻。
简大成问了原因,也认定是那两个妇人的原因。于是,钱氏一边让粗使婆子去府主府给燕馨宁报信,一边去找邻居算账。
她不知道是哪一户的邻居,便愤怒地挨个砸门。
邻居们都被从床上挖起来,起床气大的就骂骂咧咧的,纷纷出来查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大清早扰人好梦。
吱呀!
同时开了三户门。
“谁啊?懂不懂礼貌,天不亮就砸门,你家里没教你规……”简家右邻黄婶子看清门口站着的是钱氏,声音戛然而止。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府主千金的养母,不能得罪。
她快速换上一副笑脸:“简嫂子,这么早,你有什么事吗?”
“不是你。”钱氏转身去了下一家。
黄婶子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看着走到下一家的钱氏。
钱氏最终在胡同最里边找到了昨天钳制她手臂的两个妇人。
这两个妇人一个叫鲁金花,一个叫赵三娘,都是泼辣能干的。钱氏一口咬定是她们扭伤了自己的手臂,导致手臂失去知觉。两人一听就不干了。
致人残废的罪名可不轻。一旦落到自己头上,肯定会被婆家休掉。别说不是她们弄残的,就是是她们弄残的,也得咬死了不承认。
鲁金花脸一耷拉,语气很冲:“简家嫂子,诬陷人可不是这么诬陷的。我们昨天是碰过你的手臂,可你昨天好好的,你回家后应该吃饭端碗,喝水端杯,拉屎撒尿了吧!你那时都没问题。过了一夜谁知道你怎么弄的?”
赵三娘眼一斜:“简家嫂子,你可不能仗着跟府主府有点关系就仗势欺人。府主是个清官,衙门里判案公正。可不是你嘴角一歪歪,想赖谁就赖谁。”
钱氏真是服了这帮子邻居,嘴巴一个赛一个厉害。昨晚送礼时一脸谄媚,今天就翻脸不认账。
她止不住冷笑:“昨天你们松开我,我的手臂就发麻酸痛。当时我没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