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谢楚娇却快吓疯了。她和她的两个贴身大丫鬟脸上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脓包,非常恐怖。
当从铜镜中看到一张丑恶至极,流着脓水的脸时,谢楚娇又恶心又惊骇,尖叫一声,晕死过去。
大丫鬟碧玉和如意也是跟见了鬼一样,失声尖叫。
谢楚娇的院子里乱成一锅粥。
唯有谢楚娇的心腹梁嬷嬷还算镇定,赶紧派人去请府医。
府医来了后,很快摇头。
他治不了。
梁嬷嬷又赶紧让燕管家去禀报燕修远。
何知县去府衙求见了燕修远。
燕修远看完何知县带来的口供,紧拧着眉头,心里的话下意识脱口而出:“不可能!内人跟简姑娘只见过一面,虽然因为天宸不懂事有点摩擦,但也不至于用这样的手段陷害简姑娘。”
设计一个黄花大姑娘嫁给一个小倌,这得是多恶毒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同床共枕十二年,谢氏一直都是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即使下人犯了错,都没有见她用暴力手段罚过。
何知县苦着一张脸,所以这个案子很难办啊!
所幸燕修远为官还是比较公正的。他沉吟片刻,道:“既然牵扯到内人,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必顾虑本官。”
何知县道:“需要府主夫人去县衙问话,大人您看……”
“什么时候去,你尽管去府上……”
笃笃笃!
敲门声打断了燕修远的话。燕修远不悦抬头:“进来。”最好有要紧事,不然,守门的人该换了。
燕五一脸急色进来,他看了一眼何知县。
何知县秒懂,急忙道:“大人,下官在外面等您。”说完,出了房间。
“什么事?”燕修远问。
燕五:“大人,夫人和碧玉如意都得了怪病,脸上长满了脓包。”
脓包?
燕修远又拿起供词看,好像供词上提过,所有去闹事的人脸上都长了脓包。
他的心莫名一沉。
何知县以为自己会等很长时间,没想到燕修远很快出来了,只听他说:“本官跟你去县衙看看那些犯人。”
何知县不明所以,但没有问原因,直接带着燕修远去了县衙。
燕修远先问了吴文凯的死因。得知仵作没有查出来,他就忍不住皱眉。
现在的凶手作案手法都这么高明了吗?连仵作都查不出来?
燕修远有点怀疑何知县的能力了。
等见到那个花魁小妾和那几个帮手,燕修远都被他们脸上恶心的脓包吓了一跳。
脓包像熟透的杏子,透明发亮,被挠破的血水和脓水齐流,散发着一股腐尸的臭味,差点把燕修远熏吐了。
“呕……带下去……呕!”
何知县赶紧让衙差把犯人带下去。
衙差也是捂着鼻子,驱赶着犯人离开。
何知县让下人给燕修远上了一杯茶。
燕修远端起来,鼻尖还萦绕着那股恶心的味道,他又把茶杯放下了:“请大夫给他们看了吗?”
何知县:“回大人,请了好几位大夫,他们都束手无策。”
燕修远手指下意识敲着桌子:“犯人供词上都说,是简招娣说,做了亏心事会烂脸,结果半盏茶的功夫后,他们真烂脸了。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简招娣给他们下了毒?”
何知县道:“下官刚开始也有这种怀疑。但想想又觉得这种猜测行不通。要说闵氏跟简招娣有近距离接触,简招娣有下毒的机会。但那些藏在人群里的打手可不容易辨认,也不可能是在人群中给他们下毒的。”
闵氏就是花魁小妾。
燕修远点点头:“本官先回去,传唤问话的事你明天吧!”
何知县垂首:“是,大人。”
燕修远匆匆回府。
当他看到谢楚娇脸上跟那些犯人一模一样的脓包时,简直难以置信。
他不相信谢氏跟那些犯人有关系,但事实却又不容他欺骗自己。
他死死盯着谢楚娇脸上的脓包,神色晦暗不明。
谢楚娇被盯得心里发毛,一副虚弱的样子道:“夫君,我的脸不知中了什么毒,府医他们都治不了,你快点去请茅神医吧!”
燕修远忽然道:“你跟闵氏那些人有过接触对不对?”
谢楚娇一脸茫然:“闵氏是谁?妾身最近几天都没有出门,妾身熟悉的人中,也没有姓闵的。”
有没有出门一查便知,这个谢楚娇不会撒谎。
燕修远紧绷的心莫名放松了一些。继而又想到碧玉和如意,便道:“碧玉和如意呢?让她们进来。”
谢楚娇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但表面上却非常平静:“夫君叫她们何事?”
“她们脸上不也长了脓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