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只觉全身酸软无力,怎么也爬不起来。
简月露出阴森森的笑容,举着棍棒,对着几人就是一顿胖揍。
早就想痛快揍他们一顿了,可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她把燕馨宁头上精美的头饰扯掉,拽住她的头发迫使她向后仰起头。
燕馨宁是被娇养的小姐,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她惊恐地瞪着简月,吓得语无伦次:“简招娣,疯了,你疯了,放开我,嗷……好疼!”
啪啪啪!
简月一口气扇了她十几个耳光,把燕馨宁的脸都扇木了。
屋子里一片鬼哭狼嚎,凄凄惨惨戚戚。
简月出了心头恶气,把棍子扔在地上,拍拍手从后门走了。
后门原本有二皇子派来保护燕馨宁的两个护卫,简月出去的时候,发现两个护卫被人打昏,躺在地上。
伏云和伏五伏六站在一辆马车旁边。
伏五伏六就是姬云重派到月宅当小厮的高手。
简月和伏云坐进马车。伏五伏六坐在外面,两人赶着马车走了。
原来昨天晚上伏云又来了一次。简月让她带两个人暗暗跟着保护自己。
钱氏来月宅叫她说要让她管理铺子的时候,简月就知道简家人又要出幺蛾子。只不过,她没想到简家人要卖她的事提前了。在原主重生的记忆里,是原主来了府城两年后,简家人才骗原主在卖身契上摁了手印。
于是,简月将计就计,在跟简家人同桌吃晚饭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下了迷幻粉。简家人以为她签了卖身契,摁了手印。其实,那也只是他们的幻觉而已。
回到月宅,简月把简家人和燕馨宁想算计她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两位师父。
云中鹤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自己的胡子,沉吟道:“以我对燕修远的了解,他做不出来这样的事。二皇子曾经索要过酿酒方子,燕馨宁应该是受她指使。”
茅神医一脸憎恶:“世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老头子我真是开眼了。”说完,不满地瞪着简月,“你就这么放过他们了?挨几棍子,打几个耳光,这算什么惩罚?”
简月意味深长一笑:“打耳光,挨棍子,只是表面上的教训,不伤筋不动骨,就是会痒上几天而已。至于看不见的惩罚,呵呵……”
简月刚走不久,简家人和燕馨宁主仆俩身上的酸软无力就消失了。由于燕馨宁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用这样的手段逼迫简月偷茅神医的方子,所以提前就把这房子里的人清空了。
她满心以为,有二皇子的高手护卫在,拿捏一个简招娣绰绰有余。结果,自己狼狈地被简招娣按在地上摩擦,二皇子的护卫一个都没出现。
燕馨宁快气死了。
这时画眉爬起来,赶紧过来搀扶燕馨宁。画眉比燕馨宁好多了,至少没有挨耳光。
燕馨宁泄愤地掐住画眉腰间的软肉,狠狠转了一圈。
一个贱婢,凭什么比她这个主子挨的打少。而且,让下人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她肯定会在背后笑话自己。
燕馨宁眼中喷火,手上用力。她脸上的妆花了,狠戾的样子令她面目狰狞。
画眉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却紧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简家人陆续爬起来,他们比燕馨宁和画眉虚弱,站起来后身体摇摇晃晃。
“去叫人,快去把外面的护卫叫过来。”燕馨宁终于舍得松开手了,狠狠推了画眉一把。
画眉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立刻跌跌撞撞跑出去了。
嘶!
“好痒啊!”钱氏忍不住挠了一把。她这一声就像一个开关,简大成夫子和燕馨宁全身都痒起来。而且还是越挠越痒。
画眉本就不好的脸色从外面进来更不好了:“小,小姐,护卫都被人打昏了。”
“什么?”燕馨宁吓了一跳,“谁打昏的?”
画眉摇头:“奴婢不知。”
燕馨宁双目赤红,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肯定是茅神医派来保护她的人。贱人!她有什么资格享受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她不停地挠着身上,那股痒意却像是痒到了骨子里,痒得她恨不得把身上的肉都挖下来。
“还有你们,连一个病弱的扫把星都管不住,闹出这么多的事来,这些年你们都干啥了?”
燕馨宁又把矛头对准简家人一顿喷。
简家三口也是痒得灵魂出窍,不停地挠。
被自己亲生的女儿训斥,简大成夫妇心里很不得劲。钱氏辩解道:“谁知道她像鬼上身一样,突然转了性子。要搁以前,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可听话了。”
燕馨宁痒得心烦气躁,没好气道:“你也说了,那是以前。怎么现在就钳制不住她了?”
简怀安忍不住道:“反正她已经签了卖身契,任她怎么蹦跶,也逃不出馨宁你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