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伏五拎着两个衣衫不整的人出来,把两人扔在地板上。
一个有大肚腩的肥胖男人,一个画着浓妆的高颧骨女人。
茶楼伙计神色慌乱,想上前扶又不敢。
伏五禀报:“姑娘,这个于掌柜把他的姘头带进茶楼厮混。”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闯进我的茶楼闹事,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谁家的茶楼?”于掌柜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指着伏五鼻子骂。
他快气死了。正跟相好的进行到紧要关头,就被这个二愣子强行拽开了,差点把他吓死。这是哪里来的强盗?
简月幽幽道:“知道,这是我的茶楼。”
于掌柜怪笑:“哈!你说什么?你的茶楼?你脑子不好……”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脸皮涨成了猪肝色,“你,你是……”
木香呵斥:“瞎眼的狗东西,连东家大小姐到了眼前都不认识。”
于掌柜一哆嗦,赶紧跪下:“东家,大小姐,小人有眼无珠……”
简月摆摆手:“把他们都捆起来,就说于掌柜挪用公款养姘头,全都送到府衙去。”
“不!东家,大小姐,小的知错,求您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伏云和伏五三下五除二把三人捆起来。伏五把于掌柜身上的钥匙翻出来,交给简月,又雇了一辆牛车送人。
简月先看了茶楼存货,结果只找到了半斤发霉的茶叶。看来,好茶叶都被于掌柜倒卖出去了。她又把账本翻出来查看,账本上显示,茶楼月月都是亏损。
简月不相信。
如果茶楼月月亏损,早应该关门大吉了。她猜测,应该是谢楚娇把铺子交出来前,提前把能卖的都卖了。
又等了一会儿,伏五伏六回来了。几个人又去了福源布庄。
福源布庄也很冷清,不是生意不好,而是铺子里的货架都是空的,没货。
简月都被气笑了。
以为釜底抽薪就完事了?她看着就这么好欺负?
福源布庄的掌柜和伙计也被送到府衙去了。
燕修远被简月的操作弄懵了。不明白把铺子里的掌柜伙计送进衙门是何意?等他挨个审问,又气又怒,脸黑得像墨汁一样。
简月又去看了城外的小庄子。六十亩的小庄子,只有五家佃户。大概是看着庄子里没什么油水,庄头和佃户都没有被换掉。
简月跟秦庄头交谈了一会儿,秦庄头很恭敬,还说他是跟着前夫人,也就是原主的亲娘陪嫁过来的。至于他们一家的身契,现在在继夫人手里。简月表示会把他们的身契要过来。
秦庄头很高兴,他们自然更愿意效忠旧主人,而不是被半路截胡的继夫人拿捏。
燕修远怒气冲冲回到家里,把一沓供词摔在谢楚娇面前。
谢楚娇不明所以,委屈地埋怨了一句:“自从妾身得了病,老爷看阿娇是越来越不顺眼了。”她拿起来扫了一眼,脸色大变。
“夫君,冤枉啊!一定是这些该死的下人手脚不干净,竟妄想把脏水泼到我头上。夫君,这些狗奴才太可恨了,不能再留他们,把他们都发卖了吧!”
谢楚娇气得脸上的肉都在哆嗦,燕修远看着她,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直犯恶心。他不着痕迹后退了几步:“这些话你跟我说没用,你去跟月儿解释去吧!”
谢楚娇一副伤心的样子:“夫君,你对阿娇越来越冷淡了。”
以往她做出这样的表情,总是惹人怜爱。但是现在顶着油腻腻的一张黑胖脸,再做出这样的表情,就让人不忍直视了。
自从二皇子带着燕馨宁去月宅,死皮赖脸逼着茅神医开了方子,燕馨宁也给谢楚娇抄写了一份。
两人同时励志减肥,最初几天咬着牙,流着泪,严格执行方子上的要求:吃野菜,喝野菜汤,吃掺了麦麸的杂粮窝头。还别说,还真减下去了几斤。
两个人高兴的同时,又备受煎熬,这样的苦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啊?每天看着山珍海味不能吃,嘴里充斥着又苦又涩的味道,两人差点崩溃了。
于是,今天偷偷加一碗燕窝粥,明天偷偷加一碗人参鸡汤,再来点饭后甜点,加着加着,饭桌上的野菜窝头不见了,两人的体重又上来了。
减肥是一件非常非常痛苦的事,两人根本坚持不下去。于是,只能痛苦地看着身上的肥肉越来越多。
“父亲。”简月带着几个人闯进了锦绣苑。守门的婆子拦不住,被踹翻在地。
碧玉四个大丫鬟想拦,简月亮出一把匕首,一脸狠戾:“谁敢拦,本小姐就削了她的头皮。”
四个大丫鬟吓得头皮发麻,谁也不敢上前。简月顺利进了谢楚娇的房间。
燕修远脸上露出笑容:“月儿回来了,你……”
“父亲把那些蛀虫审了吗?”
燕修远笑容一僵:“审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