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闹起来,肯定是在背后推波助澜。
简月要让谢家的名声在上京臭大街。
而简月不知道的是,谢明智的夫人燕氏收到小纸条后,虽然心里愤怒,却没有表现出来。她早就知道谢明智在外面养了外室。但只要谢明智不挑明,外室不进府威胁她主母的地位,她就装聋作哑,只当不知道。
只是这样的丑事被不明底细的人知道,还特意告诉她,不知对方是何用心?
燕若兰毕竟是在大宅院里混出来的妇人,心思转了几转,就明白对方可能是针对谢明智来的。她犹豫了半天,还是拿着纸条去找谢明智了。
她跟谢明智夫妻一体,谢明智好,谢家才能好。如果谢明智因为养外室坏了名声,整个谢府都会受到影响。她可以容忍外室的存在,但不能因为外室动摇了谢家的安稳。
对于谢家来说,燕若兰倒是一个有大局观的人。但是谢锐的妻子荣丽雪却是一个尖酸刻薄,小肚鸡肠的人。她是荣太尉最小的庶女。虽然在娘家时不受宠,还是个小透明,但并不妨碍她借着荣太尉的名头在外面狐假虎威。其他人因为她是荣家人,也没人敢得罪她。
自从嫁给谢锐,她也是满满的优越感。谢锐纳进后院的妾室,全被她整天换着法子折磨。今天突然收到夫君有外室的纸条,荣丽雪当场就炸了。立即叫上几个粗壮的婆子和丫鬟护卫,杀气腾腾去了外室住的地方。
这么一大群人,即使在晚上,所过之处,也引起了很多路人的注意。有好事的路人,好奇地跟在后面,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今晚巧了,谢锐正好去了外室那里。他隔三差五就会宿在外面,借口都是应酬,然后宿在好友家里。以前荣丽雪也不信,直到有一次直接闯到他口中的朋友家里,发现谢锐的确是宿在那里,才消除了疑心。
荣丽雪根据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了跟谢府只隔了三条街的槐树胡同。她扶着婆子的手下了马车,让护卫直接翻墙进去开门。
护卫不敢忤逆她的命令,互相搭人梯,帮助一个护卫翻进墙去。
“谁?”谢锐亲信保柱警惕地喝问,随手抽出长剑。
护卫自然是认识保柱的,急忙回道:“保柱大哥,是少夫人让我进来的。”护卫也很鸡贼,一边回答一边利落打开了大门。
保柱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大呼不妙,想阻拦已经晚了,因为荣丽雪已经迫不及待进来了。她在院外就听出了保柱的声音,更加确定纸条上的消息是真的。
“狗奴才!谢锐在哪个房间?”荣丽雪怒问。
保柱急忙见礼:“奴才见过少夫人。”对荣丽雪的问题却避而不答。
荣丽雪见他不回答,怒火更炽:“给本夫人挨个房间找。”
保柱心里着急,却不敢阻拦。
小院一共三间正房,东西各两间厢房。护卫和婆子们像土匪一样闯进各个房间,房间里很快亮起灯光,传出孩子的哭声和婆子的惊叫声。
其实,谢锐和外室并没有睡着,听到外面荣丽雪的声音时,谢锐心里一慌,就知道东窗事发了。但是还不等他想出办法,就被人闯了进来。
“少夫人,老爷在这里。”叫喊的婆子是荣丽雪从太尉府陪嫁过来的,自然听荣丽雪的,发现了谢锐立刻如实禀报。
谢锐和外室手忙脚乱找衣服,还没穿到身上,荣丽雪就闯了进来。看着床上的两人光着身子,荣丽雪怒气直冲天灵盖。她气得失去了理智,猛地冲上去,一把拽住外室的头发,把她拽下床来。
“丽雪!”
“啊!夫君救命!”
“夫君?”荣丽雪立刻红了眼,像头暴怒的狮子,猛扇外室耳光:“下贱的玩意儿!你也配喊夫君?敢勾搭老娘的男人,看老娘怎么弄死你。”
“娘,娘……”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哭着跑进来。
荣丽雪猛地看向男孩,看着男孩跟谢锐相似的面容,荣丽雪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样疼。她一脚踹过去,把男孩踹倒在地,朝着谢锐大吼:“王八蛋!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丽雪,你听我说……”
“来人,把这个贱人拉出去游街。她不是喜欢卖吗?就让她到大街上去卖,让所有人都看看她下贱的样子。”荣丽雪脑袋发胀,心里只有恨意,哪里听得进谢锐的话。
两个婆子立刻过来拖外室。外室吓坏了,拼命挣扎:“夫君救命!不,老爷,老爷救命!求你看在宝儿的份上……”
不提孩子还好,一提孩子荣丽雪更加暴怒:“把这个小杂种乱棍打死。”
“够了!”谢锐一声怒喝,他怒视着荣丽雪,“一个女人而已,你至于这么大动肝火。既然你知道了,明日就把她抬进府去,她顶多就是一个妾室,又撼动不了你的地位,你何至于此?让外人看了笑话。”
“笑话?”荣丽雪怒极而笑,“你谢锐在外面养女人都不怕别人笑话,我怕什么?孩子都七八岁了,谢锐,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