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过,我现在还没理清到底发生什么事,谁跟我解释一下?”曲安看着自己扭曲的腿,季小媪看着曲安似乎一点都不疼的样子,和刚刚真的天差地别,杨华都收起了松懈,全身紧绷。
季小媪与曲诗诗相视一眼,曲诗诗便将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包括他刚刚对她说的话。
“……”曲安陷入了沉默,似乎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我说为什么他们看我的目光越来越奇怪,明明我是想要救下她们,可是到最后却毁在我的手里?”
只是下一秒,脸色突变。
“呵呵呵。”曲安撑着下巴,看着季小媪旁边的曲诗诗,“不过,我的秘密被你们发现了,这……可怎么办是好呢?”
曲诗诗瞬间感觉到一股恶寒,往季小媪的身后缩了缩。
“这个蠢货即然被你们发现了,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置你们好呢?”曲安的嘴角勾起一个微微的幅度。
“你都知道,是不是?”季小媪看到曲安模样,挑了挑眉。
“我知道!因为就是我做的呀!”曲安看着曲诗诗,笑道,“只怪我对曲诗诗的执念太深,才会出了意外。”
曲安突然伸出手,将自己的膝盖一扭,刚刚脱臼的腿便被接回去了,杨华看着面前的人居然面不改色,立即护着季小媪和曲诗退了两步。“嫂子,他不简单。”
能面不改色的将自己脱臼的骨头推回去,这样的毅力他只在大哥的身上看到过,眼前的男人,有着和大哥一样的压力。
“有趣,真有趣,居然有人能辨别出我们的不同?”曲安的目光从曲诗诗的脸上挪开,看向季小媪,难得看到一丝兴味。
“也没这么难,只是你们的性格都不太一样,其实很容易分辨出来。”季小媪淡淡道。
“好色的那一个,是你的对曲诗诗执念所化,重欲。”
“谦谦公子的那一个,是你在人前的伪装,来得到城主对你的信任。”
“面前的你,才是真正的曲安,那两个只不过是你使用的伪装和放任的欲望。”
季小媪看着面前的曲安,他的眼中没有光,仿佛支身于黑暗,对世间的厌恶。
“就看我这么一会就看穿了我?要知道我在曲府十九年,他们却没人能发现我的不同。”曲安坐了下来,轻轻道。
“我从三岁被接到曲家,表面上说要把我当亲儿子,背地里根本没管过我的死活,下人们欺负我,辱骂我,甚至不给我饭吃,他们有谁知道?他们谁知道我在曲府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不,他们不知道,他们只会表面上要我好好读书,不要辜负曲仲的培养,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还摆出那么高高在上对我施舍的样子……让我对他们感恩,说我的一切都是他们赐给我的。”
“呵,可笑。”曲安淡淡的说着他在曲府中过的日子,和曲诗诗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哥哥,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曲府过的是这样的日子……”曲诗诗看着曲安,那个天天对她百般宠爱,甚至愿意为她摘星星的曲安,原来在曲府过得这么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