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片安静。
老人坐在床边,他目光呆呆地看向一处,然后他缓缓地开口道:“三年前,你哥哥来到我们村里,他深受重伤,我可怜他,便收留了他。”
“给他治疗期间,他也时常帮我干活,就在他伤势快好的时候,他出去了一趟,然后……回来后,他就疯了。”
“那一晚上,整个村子,都给他……”
听到这里,村民身体发抖,他也连忙地道:“那天晚上,我们村子哭声一片,你哥哥,变成了妖怪。”
“不,他不是妖怪。”老人连忙纠正道:“他只是中了药,控制不住自己。”
“那一晚,村里面发生了什么,后来,我爹爹怎么样了?”宋月月着急地询问道。
宋婉凝也看着老人,她也想知道,后来到底如何了。
“那一晚上,村中所有人养的鸡鸭牛羊,全都死了,是他……咬死的。”老人缓缓地道。
“对啊,他那模样,就跟野兽一样,硬生生咬下这么多的动物。”村民心有余悸地道。
那一晚上,整个村子哭声一片啊,那时候都快过年了,谁知道冲出来一个人把他们养的动物全都给咬死了。
“我哥哥咬死了多少的动物,你们清算一下,我赔给你们。”宋婉凝道。
犯了错,就要承担后果。
老人摇头,“姑娘,不用你还,后来,他干活还清了。”
“他失忆了,他记得他还有一个妹妹,他也记得他要去查明父亲死亡的真相,可是,他不记得他家在哪了,他也不记得他的身份了,他只知道,他父亲死了。”
“他在我这里养好伤,就离去了,只是,在离开之前,他给了我一封信,他说,要是哪一日,他妹妹来寻他,就把这封信给妹妹。”
宋婉凝沉默不语,信件上面,是他要去的地方——楚国。
当年父亲和楚国开战,作为将军的父亲战死,这当年似乎有隐情。
哥哥就是去查爹爹死亡证据的。
可是,哥哥为何会失忆?
到底是谁给哥哥下药?
宋月月一脸愧疚地道:“姑姑,都怪我,是我爱玩,才跟爹爹走丢的。”
“爹爹一定是找我,得罪了什么人,然后被下药的。”
宋月月面上虽然天真,但她眼底,始终有一层淡淡的薄雾。
那是愧疚,那是懊悔。
“月月,这不关你的事。”宋婉凝再次强调道:“不要自责。”
宋月月如今已经十岁了,正是敏感的年纪,可不能让她一直背着这个。
又跟老人了解了一番情况,宋婉凝几人就开始往图纸上面的位置出发。
既然已经知道了地址,如今他们正在两国交界处,去楚国看看也无妨。
“姑娘,这边山匪众多,您还是小心为上。”莲心在马车外面道:“要是遇到了危险,您一定要好好待着,外面有奴婢跟紫藤。”
有她们两人在,一般的土匪都不需要宋婉凝亲自动手。
“哎哟,前面的马车,停下停下。”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
说土匪土匪就到,紫藤看到土匪,眼睛都亮了起来,赶路这么些天,没遇到一个人,她真的闲得慌。
如今遇到土匪,她眼底的兴奋根本掩饰不住,这点小喽啰,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老…老大,为何俺觉得,眼前这个女子见到咱们根本不害怕,嗯,她眼中闪动着激动的光芒,这是为何?”一个小土匪哆嗦着身体拿着刀的手不断晃动。
土匪老大瞥了他一眼呵斥道:“管她激动还是兴奋,这只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而已,她年纪这么小,她还能打得过咱们这么多人?一起上就是了。”
“拿下她们,咱们山寨的人一起脱单。”老大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道:“兄弟们,一起冲啊。”
说着,一群土匪往宋婉凝的马车冲去。
宋婉凝微微掀开一角车帘看着,没多久,土匪就倒在了紫藤的脚下。
紫藤一脸嫌弃地对着马车道:“姑娘,这些土匪怎么一山比一山差啊,姑娘您瞧瞧,奴婢还说打不过让姑娘帮帮忙呢,没想到都不需要姑娘动手,奴婢一个人就能打五十人。”
宋婉凝轻笑:“下次也许会遇到更厉害的,咱们一起打。”
两人若无其事地开口讨论这个话题,被绑着手脚的土匪们面红耳赤。
他们知道,这个姑娘武功是比他们厉害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她们也不必这么羞辱他们吧?
呜呜呜,这让他们土匪的面子往哪搁啊?
土匪们心中哭泣,紫藤问宋婉凝,“姑娘,这些人要如何处理?”
“送官吧。”宋婉凝淡淡地道。
一听要送官府,土匪们一个个慌了,土匪头子连忙道:“姑娘,求求你们,不要把我们送官府啊,只要你们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