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岩松应陈宇之邀,满怀期待与兴奋地来到了铜钹山的登山。
此时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微弱的晨光艰难地穿透层层薄雾,给铜钹山的山峦勾勒出模糊的轮廓,那些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好似一群尚未完全苏醒的远古巨兽,正慵懒地蛰伏着,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又威严的气息。
他深吸一口清晨清冷的空气,那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质朴、草木的青涩以及露水的润泽混合而成的独特芬芳,这股气息如同清澈的溪流,瞬间涌入他的肺腑,令他的精神为之一振,仿佛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被这自然的力量唤醒,欢呼雀跃着,催促他开启这场未知的冒险之旅。
陈宇站在旁边仔细地检查着自己的装备。陈宇身形略显单薄,与赵岩松那充满力量感的体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脸庞较为清瘦,一双眼睛却透着一股机灵劲儿,仿佛时刻在洞察着周围的一切。他和赵岩松相识多年,深知赵岩松对冒险的痴迷,也常常被他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疯劲所感染,所以这次特意邀请赵岩松来攀登铜钹山,尽管心中对即将面临的挑战或许有着些许忐忑,但更多的还是对未知旅程的期待与好奇。
开始登山后,赵岩松的步伐轻快而敏捷,像一只灵活的山羊在山径上跳跃前行。
他的身姿矫健,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与自信,仿佛脚下的山路并非崎岖难行的险峻之地,而是他专属的舞台。
他时不时地回头,带着些许调侃与催促地对陈宇喊道:“快点,你这速度,像个蜗牛爬。是昨晚被我儿媳榨干了,还是被这铜钹山的山路吓破胆了?”陈宇则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无奈地笑骂着回应:“滚滚滚,你爹好着呢!你这个疯子,就知道催。这山路可不好走,我得小心点,可不想一不小心就滚下去喂狼。”
行至一处较为陡峭的路段,赵岩松轻松地攀爬上去后,转身向陈宇伸出手,挑了挑眉说道:“叫爸爸就拉你一把。”陈宇白了他一眼,却还是握住他的手借力而上,嘴上却是嘟囔着:“阿巴阿巴阿巴。”
看着陈宇装傻充愣的样子,赵岩松笑了,笑的很放松。
当他们路过一条山涧小溪时,赵岩松兴奋地一跃而过,溅起一片水花,然后坏笑着对陈宇说:“来呀,看你能不能跳过来,别掉水里成了落汤鸡。”
陈宇小心翼翼地测量着距离,起跑、跳跃,虽然成功过了溪,却还是不小心踩进了溪边的泥坑,鞋子沾满了泥巴。他懊恼地看着鞋子,赵岩松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你这技术,菜就多练。”
一路上,赵岩松不时停下脚步,被铜钹山沿途的风景所吸引。陡峭的山壁上,顽强的藤蔓蜿蜒攀爬,它们那坚韧的身姿紧紧地附着在石壁上,仿佛是大自然赋予山壁的绿色丝带,随风摇曳间,展示着生命的不屈与顽强;山谷间,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溪水撞击在石块上,溅起一朵朵洁白的水花,发出悦耳的声响,似在演奏一首大自然谱写的交响曲,那美妙的音符在山谷中回荡,驱散了登山的疲惫与辛劳。
然而,随着海拔的升高,天气突变。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被乌云笼罩,那些乌云如同黑色的巨浪,汹涌澎湃地席卷而来,迅速将整个天空遮蔽得严严实实。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它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巨兽,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声,吹得树枝东倒西歪,脆弱的树枝在狂风的肆虐下发出令人胆寒的嘎吱嘎吱声,仿佛是在痛苦地呻吟。
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它们如同密集的箭雨,狠狠地砸在地面上,溅起高高的水花,瞬间将山路变得泥泞湿滑。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双脚深陷在泥泞之中,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拽住,每一次拔出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
但赵岩松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闪烁着更加炽热的光芒,他迎着风雨,嘴里嘟囔着:“这点小麻烦,想拦住我?没门!奥利给,干就完了!”那坚定的神情仿佛在向这恶劣的天气宣告他的不屈与挑战。
陈宇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跟着,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嘴里不停地抱怨着这鬼天气:“这什么倒霉天气啊,早知道就不来了。岩松,我们找个地方躲躲吧,这雨太大了。”
在狂风暴雨中艰难前行了一段时间后,赵岩松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
那山洞隐藏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洞口被藤蔓和杂草半掩着,如果不是他眼神敏锐,恐怕很难发现。
他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山洞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陈宇在后面探头探脑的说到:“握草,不会有什么离谱的动物吧?”说话间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随着开关的按下,微弱的光线在山洞中摇曳着,那昏黄的光晕在黑暗中缓缓扩散,勉强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就在他俩准备坐下来休息片刻,等待风雨过去时,突然,赵岩松看到一道奇异的光芒在山洞深处闪烁起来。赵岩松转头望向陈宇,奇怪的是,陈宇并未发现异样。
扭过头,那光芒幽蓝而深邃,宛如来自宇宙深处的神秘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