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幼白巧笑嫣然,“弟妹别客气,阿野不是小气的人,不会同你计较的,咱们可是生意合伙人,你再跟我客套的话,我和阿野都生气啦。”
关鱼无奈的嗔她一眼,拿起筷子,捧起黄澄澄的小米粥喝了一碗。
热粥下肚,好似能温暖整颗心。
裴斯野还要去军营,没几分钟就撂下筷子起身,“我走了。”
迈开大长腿,单手扶着摩托车往外走。
鹿幼白小跑靠近,在他跨上摩托车打引擎的时候靠近,将抓好的皮革手套递给他,“你忘了这个。”
裴斯野低眸。
黑色皮革衬着小姑娘纤嫩白皙的手指尖,阳光在盈润皮肤上泛光,娇俏小脸儿裹着一层雾蒙蒙的滤镜,潋滟水眸星光碎成一点点。
那星光好似把他的心从胸膛摇晃出来,“噗通”“噗通”声音很轻很慢。
屏息凝气,将手套从素手中拿过来。
举起手套,“谢谢。”
对面小姑娘顿时笑容大大,眉眼弯成一道桥,“不客气。”
“阿野,你早点回来,我……我在家等你。”
鹿幼白思忖了下。
对待金主爸爸,她自认为态度拿捏得当,既给了情绪价值,又不会让人觉得太谄媚。
又是手段。
裴斯野刚套上手套的手指蓦地捏紧摩托车把手,引擎失控之下发动,轰鸣的那声明显把小姑娘吓住,脚掌往后退了下。
但她纠结着的漂亮眉毛很快松开,又对他绽放大大笑弧,“那就晚上见咯。”
说完跟蹦蹦哒哒的小兔一样,一溜小跑钻到了他们的院子里。
通身的娇俏和单纯,衬的她宛如某个可爱的小动物,让裴斯野本就不受控的心跳再度乱了几拍。
而后冷着脸,车把拧了一圈,拉着军区大院的景色风驰电掣的离去。
裴家小院。
关鱼把早上发生的事无巨细的说给鹿幼白听。
“啪”,鹿幼白气的拍案而起,“欺人太甚!”
“不行,我得去找那老虔婆教训教训!”
说完就往门外冲,但胳膊却被关鱼一把拽住。
“哎哟,我的小祖宗,我好不容易才把事平下来,你就别给添乱了?”
鹿幼白眼圈通红,捧着关鱼的脸,“鱼鱼,记得咱俩之前在寝室说的话吗,我就是你的家里人,谁若欺负你就是欺负我。”
“我怎么能坐视不管!”
“得得得,知道你心疼我,但是别耽误了咱们搞事业。”
“一会咱们还要医院跑一趟,看看能不能拓展一下成交量呢。”
“等晚上你和我一块回去,咱们俩一块对付那恶婆婆,行不行?”
在关鱼劝说下,鹿幼白这才安静下来,手摩挲了下她的脸颊说道:“你答应我,下次发生这种事第一时间来找我,咱们相隔又不远,你告诉我怎么了?”
关鱼无奈,嗔瞪她,“知道啦,知道啦。”
用过饭,鹿幼白把桌子收拾干净,关鱼已经开始洗涮昨晚没刷的几个大锅。
“鹿鹿,咱们过会去川市卖餐具的店逛逛吧,弄几个那种超高的不锈钢大锅,不然咱们动辄一堆锅,抬来抬去怪累人的。”
“要是换成大锅,一锅就能装一百多斤多好呀。”
“成交,都听关老板的。”
两人有说有笑,一边干活一边打趣玩笑,偌大的裴家院子很快充满欢声笑语。
但在监狱里的霍绍珩却觉得时间格外煎熬。
开始他还按耐着性子,毕竟他的确是犯错在先,随着时间推移,对黎璇强烈的爱和担忧占据上风,让他在踩缝纫机的时候和人起了冲突。
“他怎么进来的?”
“据说是勾搭了一个军官的媳妇,胆儿真大。”
问话的人兴致盎然的追问。
“好像是路家,知道路家吗,就是川市很有名的那个路家。”
听言,问话的人嘴角的笑僵下来,眯眼的刹那危险的光芒外露,“路家,你说的是路北川?在军中当官儿的那个路家?”
“你认识?”
话音落下,就见问话的络腮胡爆冲而起,提着拳头就照着边踩缝纫机边思念心上人的霍绍珩凿了过去。
“我日你个爹,你谁媳妇都敢沾?”
“老子今天不把你的屎粑粑打出来不叫周大牛!”
霍绍珩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凌空劈来一包大拳头,劈头盖脸的就往他俊美无俦的脸庞上招呼。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套猪猪组合拳已经把他撂倒在地。
桌椅板凳倒了一地。
他躺在一地的鞋拔子上面,俊连被鞋面剪出来的一串串碎布头盖了个结实。
“神金病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