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绍珩当然回答不出。
因为怎么选都不对,如果遵从内心选了黎璇,那关鱼呢,难道离婚?可在霍绍珩的人生选项中,根本就没有这一项。
如果选关鱼,黎璇就在屋子竖着耳朵听着,这话说出来残忍,简直是在心上人心口捅刀子,他怎么忍心?
他只能忽略关鱼的情绪,选择怒斥,“你糊涂了,你们两个在我心中根本不一样。”
“哦?”关鱼抱胸,“怎么不一样,不如你好好说说,正好我有时间。”
“……”这让霍绍珩怎么说?
他能说定位不同吗?简而言之,一个是操持家务照顾女儿的妻子,另外一个是温柔小意娇媚入骨的情人。
如果可以的话,维持现状就是最好的选择。
但这等诛心之言不能说出口,他唯有沉默。
关鱼准备今天一次性把话说开,索性替他回答,“说不出来了吗?要不然我替你说?”
“当然不同,一直以来你喜欢的人只有黎医生,而我顶多是一个你用来抵御世俗流言蜚语,替你繁衍后代,帮你照料家庭的保姆而已。”
“以前我看在你身体还算干净的份儿上还能勉强自己屈就,但是既然你已经和黎医生突破那层关系,还不顾世俗眼光将她带来家里,那我就不打算委屈自己了,毕竟读者的乳腺是乳腺,我的乳腺也是乳腺,再忍下去我怕自己会得结节!”
霍绍珩听的云里雾里,一些生僻的字眼他根本听不懂,什么“读者”哪儿来的读者?还有“乳腺”这样羞人的字眼她怎么能这样不知羞的说出来?
但她话里的意思他懂了。
她不想忍了?
什么意思?她到底想干什么?
“那你想怎么样?”
霍绍珩横眉冷对,还算俊美的脸庞此刻已经狰狞。
那是一种事情脱控后的恼羞成怒。
“很简单,我不同意黎医生住在这个院子里,你让她滚,或者你们你陪着她一起滚。”
“什么!”
霍绍珩火冒三丈!
她怎么敢!
大逆不道!
他可是她丈夫,是她的天,是她的衣食父母,是她赖以倚靠的靠山,竟然敢这样对他讲话?
岂有此理!
“关鱼,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谨言慎行,不然的话,休怪我不客气。”
霍绍珩猩红着眼撂下最后警告。
就连小院儿的空气都感受到火药味,吓得四散而逃,让置身其中的人呼吸越来越沉,越来越闷。
“霍绍珩,耳朵不聋的话,不需要我重申吧?”
关鱼不耐烦的挖了挖耳朵。
嗐!
一直伪装小媳妇怪累的,现在是时候显露原形了吧?
是吧是吧?
“你要赶璇璇离开,关鱼,你别忘了,这军区大院里的院子是我花钱买来的!那些钱是我一块一角赚来的,你有赚一分钱吗?”
“你现在哪儿来的资格赶我走?”
关鱼也怒了。
这一次是替原主委屈。
“你说的对我的确没赚过一分钱,但孩子不是你生的,十月怀胎是我承受的,孩子出生之后,含辛茹苦把她养大的是我。”
“家里大大小小的家务你什么时候插过手,就连油瓶子在你脚边倒了你也不见得扶一下。”
“你赚钱的前提是我在家里牺牲奉献。”
“那又如何?”
霍绍珩已经是怒的失去理智,只知道从来乖顺的人不听话了,他只想用尽所有手段把她驯服。
软的也好,硬的也好,恫吓威胁无所不用其极!
“哪家女人嫁人之后不是要做这些事?”
“停!”
关鱼刚刚舒畅的乳腺这会已经不畅通了,甚至还有点心梗。
之前网上经常见到的奇葩男出现了!
以前只能隔着网线看那些男人上蹿下跳的蹦跶,有种十巴掌伸不进屏幕的无力感,这会不用了!因为眼前就有个现成的!
她对霍绍珩很假的笑了下,眉眼弯弯的,清冷的气质都因此缓和许多。
霍绍珩吐出一口浊气,以为她要妥协,硬邦邦的道:“只要你容忍璇璇在这借住一段时间,我很快会给你更多补偿——啪——”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说了一半就被一记耳光扇歪了头!
剧痛在脸颊漾开的同时,霍绍珩不可思议的看向关鱼!
“你干什么!”
“干——你——呀——”
关鱼吐出强取豪夺霸总文中的经典恶俗台词。
嘴角噙着讽刺的笑,这一巴掌打的她手掌心都发麻,但是那口恶气却在刹那间顺畅起来,甚至愉悦的想哼一首歌听听。
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