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关鱼这么说他就跟遇到知己一样激动不已,“是啊,谁说不是呢,小鱼她婆婆忒不是东西!”
“明明错的人是他们儿子,找上门来却说是鱼鱼的问题。”
“哎,都怪我窝囊没本事,不然的话,我一个耳光打的她出门!”
关父这会倒是威风上了。
鹿幼白听的发笑。
但面上还得配合,一副愁云惨淡,“谁说不是呢,我都怕她,而且她呀还经常欺负鱼鱼,这不就是因为鱼鱼拿走了霍家大部分的财产要闹离婚,这才撂下狠话说要把你们找来教训鱼鱼呢。”
这话不亚于抛下重磅炸弹!
“什么?霍家大部分的财产现在鱼鱼手里?”
关父双眼蹭蹭发光,瞅关鱼的目光活像见到了财神!
“鱼鱼,这是真的?”
关鱼刚要张嘴,就被鹿幼白眼神制止。
鹿幼白拽了下关父的胳膊,“叔叔,这件事霍家的人没透露给你吧,你猜他们当初为什么把财产过给鱼鱼?”
“是因为他们儿子和那狐狸精搞在一起被警察捉住关入牢里,他们想让鱼鱼把他们儿子捞出来,所以才想出这损招。”
提起这个鹿幼白义愤填膺,“叔叔呀,鱼鱼就是太懂事了,怕这些糟心事被你们知道跟着操心,所以打落牙齿和血吞,没想到这霍家欺人太甚,竟然还把你们弄来打算欺负鱼鱼。”
“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您可千万别拖后腿呀,正是咱们一家人一条心齐心协力对付霍家人的时候——”
正说至酣处,鹿幼白迎上好几道狐疑目光。
“不对呀,她表嫂,你可是鱼鱼婆家的人,你怎么可能替我们说话?”
鹿幼白一怔。
啧。
没想到这群人迂腐归迂腐,却没愚蠢到家,竟然还能挑她逻辑的漏洞。
但这能难倒她吗?
“……是,我的确是鱼鱼的表嫂,算是她婆家的人吧,但是我这段时间和鱼鱼相处下来感情不错,我再怎么也是女人,当然更同情鱼鱼,更站在鱼鱼这边。”
“原来如此呀。”
关母感慨不已,自觉和鹿幼白的关系又近了几分,“她表嫂啊,你真是个明事理的好人!”
鹿幼白心中冷笑,面上却谦虚。
“别这么说,大家都是女人,更明白女人的苦,明明是男人的错,凭什么一股脑的推卸到女人身上?”
“是这个理儿。”
关父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说道:“鱼鱼,话是你表嫂说的那样不?”
“你手里真攥着霍家大半的财产?”
关鱼“沉痛”点头。
“既然这样,那咱还有什么顾忌的,离!这个婚一定离!”
关父痛心疾首,拍着胸口,被气的喘不过气的模样,“他霍家欺人太甚了!”
“这次咱们一定要给他们个教训!他们家儿子是什么垃圾,竟然也敢这样欺负我们鱼鱼?”
关鱼听到这里,不得不给嫡长闺竖大拇指。
这社交悍匪的能力满点,杠杠的,区区几句话就转危为安。
鹿幼白,“是啊,可千万不能便宜了他们!”
“叔叔婶婶姐姐们啊,今天太晚了,就算咱们要商量这件事也得从长计议,你们还是先回吧,等明天咱们再好好商量对策。”
听到鹿幼白的话,在场的人纷纷点头。
本来一群人已经走到墙根打算骑着自行车离开了,但关建邦一句话轻而易举定住步伐。
“等一下——我饿了。”
说完关建邦那满是渴望的眼神看着关鱼。
以前每次来军区大院的时候关鱼都会准备丰盛的饭菜款待。
关建邦在家吃的都是清汤寡水的窝窝头和白菜汤,早就馋肉馋坏了。
闻言关母开口,“鱼鱼啊,你家里有什么东西没?建邦饿了,让他吃点东西吧。”
关鱼嘴角抽搐,咬牙切齿。
她遇到这等凄惨的事“难过”都来不及了,这群蝗虫可倒好,还惦记着压榨她的剩余价值。
做梦!
“妈……没、没有。”
关母顿时急了,“怎么没有呢?鱼鱼,你们家里有冰箱,我记得每次过来你家冰箱都是满当的!”
“你是不是舍不得让建邦吃喝?那可是你亲兄弟!你男人现在对不起你,还指望你弟弟揍他出气呢!”
关鱼心中冷笑。
就关建邦那窝囊废的劲儿,在外人面前连个屁都放不出,唯唯诺诺的,在家里倒是窝里横的厉害。
能指望他还不如指望母猪能上树。
这关家人就会画大饼噎人,也就原主舍不得亲情才会被困住,她可不吃这一套。
而这种时候就体现出鹿幼白的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