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绍珩被放出来了!
从看守所出来的这一刻,仰头看天,瓦蓝瓦蓝的天白云飘,就像他此刻的心一般轻盈飞扬。
想到这些天在看守所里受的折磨和委屈,感受着和牢里截然不同的自由和快乐,他热泪盈眶!
但——
“霍绍珩?”
一只锃亮皮鞋出现在眼帘,让霍绍珩蓦然抬头。
下一秒一只拳头奔来!
“咚”!
剧痛在神经漫开,眼帘掀开的同时,一道高峻昂藏身影撞入视线!
路北川!
霍绍珩炙烤在心口的愤怒瞬间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羞愧难当。
“你,你干什么?”
尽管愧疚,霍绍珩还是努力让自己输人不输阵。
“成人二次教育。”
自路北川口中迸出几个字眼,震的霍绍珩连连后退!
“你凭什么?你不过仗着自己身体素质好,你知道璇璇是怎么说你的吗?”
但是霍绍珩后来的话说不出来了,因为被路北川一拳怼在嘴上。
在接下来他全程被暴打,根本无力还击,直到彻底失去力气,彻底瘫软在地上。
而那个男人,那个明明被他打败了的男人却居高临下的俯瞰,脊背微弯,那张俊美逼人的脸怼下来,看着他,一字一句的撂话。
“好好待她,不然的话,你此刻的状态将成为余生的常态。”
霍绍珩肝疼,气的想撑起身子骂人。
但那高贵无匹的男子已经弯腰钻入吉普车绝尘而去!只抛给他一嘴尾气和灰尘!
“路、北、川!”
霍绍珩恨的双眼发红,每个字都在颤抖。
最后是瘸着腿一瘸一拐的凭着本能回到了军区大院,路上遇到熟人看到他的目光都带着异样。
“哟,绍珩,这是怎么了?”
霍绍珩被揍成这个德行,却不敢说实话,好面子的他遮遮掩掩的道:“我不小心车祸了。”
“哟,那可得小心点。”
话里藏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霍绍珩的心顷刻间跌至谷底,却还是强压着愤怒转身离开。
等抵达霍家小院儿门前,他已经疼的龇牙咧嘴,力气也彻底耗尽。
“砰砰砰!”
因为没耐心,所以门板敲的贼重。
把正在清梦中和帅哥约会的关鱼和鹿幼白生生吵醒了。
“谁?”
关鱼从温暖被窝爬起来,起床气贼重,推了下鹿幼白,“快起床,有人来了,说不定要立刻进入战斗状态。”
她下意识以为来的人不是娘家人就是婆家人,总之绝对是麻烦。
鹿幼白闻言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等两人做好准备打开大铁门,霍绍珩已经支撑不住,顺着大铁门就滑到地上。
声音俨然有气无力。
“关关,快扶我进去躺着……”
关鱼冷眼旁观,忍不住看鹿幼白:这家伙什么时候回来的?
鹿幼白摊手。
“表弟,哟,你这是怎么了?大早上就在门口赖着了?”
不耐烦的上去拨人,这一拨吓一跳!
这人怎么浑身哪哪儿都是伤呀!
“啧!”
鹿幼白开怀的差点大笑出声。
该!
所有背叛婚姻的男人都得这个下场才好呢!
面上却:“表弟,天吶,怎么这么惨,到底是谁下的手?”打的太好了!
“狠了点。”
“惨了点。”
“疼吗?”
手用力按在红肿不堪堪比香肠的嘴巴裂口上!
“啊——”
霍绍珩原地鲤鱼打挺,疼的起身。
一双愤怒的眸瞪向始作俑者——鹿幼白。
“……表嫂,你是故意的吧!”
“我这嘴都裂开了,您说疼不疼?”
鹿幼白笑的歉疚,“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不疼呢,躺那看着还挺惬意的。”
霍绍珩:“……”
惬意?
他都软成泥,疼成狗了,那叫惬意?
但这会儿他连和鹿幼白生气的力气都没了,气的哆嗦了下,好像汽车驱动坏了,引擎气的颤抖了下。
虚弱的抬起眼皮看向关鱼,这个被他忽视了太久,却一直爱他如命,直到最后才开始反抗的亲亲老婆。
“关关,给我做点热水我洗洗伤口,然后帮我上下药吧。”
关鱼大开眼界!
渣男是怎么敢开这个口的!大言不惭!
“什么?”
她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