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幼白发现自己不行。
只要想到以后这么好的男人就要属于女主,就要不属于自己,心尖儿就蔓上阵阵酸涩!
看着裴斯野那红的几欲能涌出血来的野眸,她的心一抽。
“阿野……”
她攥着男人已经鼓出经络的遒劲手臂,低低软软的声线拂过耳畔,那双漂亮的鹿眸更是潋滟的能挤出水来。
“你再等等我?”
裴斯野的吻还残余在耳尖,密密麻麻的酥痒电流一般往神经里钻凿。
可是鹿幼白不得不强迫自己挣扎出来,对着男人浮出血色的眼球,软声的哀求,“嗯?”
裴斯野只觉得自己的心软成了一滩泥,更是要溺毙在小丫头那潋滟如水的眼眸里面,听着她软糯娇甜的哀求,只觉得心脏都酥了,碎了,一碰就碎成了渣渣。
哪儿有不应的?
他侧身躺下来,修长的手臂穿过鹿幼白软软嫩嫩的脖颈,将小人儿紧紧的搂入怀里,看着她羞的躲到他怀里,伸手抚顺她光滑的发丝,轻捏她修长雪白的脖颈,阖上眼眸,任由血液里面滚烫的情愫一点点平复下来。
鹿幼白就那样埋在裴斯野的怀里睡了一夜。
清晨掀开眼皮,视线中就是男人纤长黑浓的眼睫,男人俊美的睡容清晰的映出她的悸动,她几乎是按耐着如鼓的心跳从男人的怀里起身。
然后逃一般的离开了主卧室。
好奇怪啊,现在只要和男人同处一室,空气似乎都是甜的。
所以这会嫡长闺提起他的名字,她的心尖儿就是一甜,更是有涓涓的甜在血管中奔涌,四肢百骸都是愉悦的因子。
“嘘……他还在睡。”
关鱼一眼看出鹿幼白的不同,忍不住肘了她一下,问:“你们昨天有进展了?昨晚郑团长来调查你们的婚后生活,昨晚你们就突破了防线,说,他攻上了哪一垒?”
“才没有!”
鹿幼白心虚!
在嫡长闺炙热的目光中心虚的快要不能呼吸!
热意不受控制的浮上脸颊耳根,鹿幼白为了避免再被追问,果断的转移话题,“快走吧,今天咱们还要买点其他的东西,我记得香料快要用完了,可别耽误了出货的速度,不然咱们可亏大了!”
“心虚?”
关鱼指着她质问。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
鹿幼白双手捂住滚烫的脸颊,直接越过关鱼,逃避这个羞耻度爆棚的问题。
不过关鱼岂是这么容易糊弄的,乃至于两人上了车,一路上落至空气的都是欢声笑语。
抵达川市,鹿幼白和关鱼直奔香料市场,作为天府之都,市场内集散的香料自然是数不胜数,鹿幼白轻车熟路,直奔熟悉的几个摊贩面前开始讨价还价。
等采购来的香料一麻袋一麻袋的被送上后备箱,手腕上表盘的指针已经指向九点,银行已经开门了。
关鱼一脚油门直奔银行。
鹿幼白去前面排队存钱,关鱼就在一旁百无聊赖的查看银行的各类手册,也就在这时耳畔落下一道低沉的声音。
“很巧。”
这两个字眼就像惊雷在她的耳畔炸响。
关鱼掀开眼皮,映入眼帘的人英挺俊美的男人不正是路北川吗?
她挑了挑眉稍,不是不惊讶的,问道:“路先生,您现在难道不是应该在北城吗?”
路北川嘴角掀起浅弧,反问,“你好像对我的动向了如指掌?为什么?”
顷刻间关鱼的耳根烫了,这个反应来的迅猛,甚至都来不及让她深思为什么,脸颊已经绯红一片,配着一双水润润的眸,清丽的小脸儿瞬间蔓出一股属于女人的柔媚气质。
“没,你误会了,我只是听人说了一嘴。”
脸颊上越来越烫的热度让她羞耻不已,为了遮掩这股羞耻,她还故意刺了男人一句,“如果要问是从哪里知道的话,是黎医生。”
一双清润润的眸明明已经羞赧的星光尽碎,却还是倔强的直视男人。
然而她想象的反应在男人脸上并不存在,男人的俊脸毫无波澜,好似她说了一句废话,而这个废话根本戳不到他的痛点。
男人目光毫无闪躲,反而让关鱼节节败退。
她睫毛垂下来,忽闪了下。
“哦。”
男人的嗓音也清淡。
因为羞愧关鱼的眼帘不敢掀开看男人的脸,视线停留在男人的胸膛上,今日男人穿的一身铁灰色的西服,领带是黑白斜纹的,衬在外套和黑衬衣中间,显得乖巧听话。
她看着看着有点入神。
因为男人的身形高大挺拔,就连那根小小的领带也考究,一根褶皱都无,板正的宛如路北川其人,透着一股子禁欲高冷的味道。
“确定还要看吗?”
男人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