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柳圭介跟着jua走出了机场,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破旧吉普车。
虽说对方手里举着写着自己名字的a4纸,高柳圭介还是十分谨慎地查看了对方的证件。
见证件看起来没什么不对,上面的照片也比对方现在的相貌年轻一些,高柳圭介这才放下心来。
高柳圭介很想问jua之后的行程安排,但对方的日语也就是能打招呼的程度,想要说清楚这些并不容易。
他本想用手机上的翻译软件和对方进行交流,但大概是坦桑尼亚的基建太差,手机信号糟糕的不行。
他说完话后翻译软件上的圈转了很久,依旧没有弹出翻译后的文字。
最后高柳圭介无奈之下只能用他的日式英语艰难地和对方沟通。
随着沟通,高柳圭介发现对方的英语确实非常不错,是很标准的美式发音,和日语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单论英文高柳圭介才是地下的那个,对方的发音越标准他听得越费劲。
真是的!公司到底是怎么给他找的翻译!
难道整个坦桑尼亚的首都就找不到日语说得更流利的家伙了吗?
或者找个日式英语说得比较标准的翻译也行啊!
两人就在吉普车上驴唇不对马嘴地说了半天,最后高柳
圭介放弃了。
如果不是对方表现得一直都十分友好,他恐怕都要发脾气了。
就先跟着对方走吧,等再过两个小时东京到上班时间后他再打电话回去让公司给他换个翻译。
jua在高柳圭介的手舞足蹈下心领神会地发动了吉普车,缓缓驶上了不太平坦的公路。
随着车辆行驶,高柳圭介也明白了对方为什么要开一辆吉普车了。
对于一直生活在全世界城市化率最高的国家之一的高柳圭介看来,坦桑尼亚的路况简直差到了难以想象。
不光公路不太平坦以外,有些路段更是未经修缮过的土路和沙石路。
除了颠簸以外,许多地段更是连路灯都没有,高柳圭介是越走越害怕。
现在的乘坐体验和刚刚的商务舱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索性这次的路程不算长,高柳圭介的手机上不了网,看不到地图,但他一直盯着手机上的时间,距离他们离开机场过去了50分钟,最终停在了一幢有些破旧的三层小楼前。
小楼的周遭是一片荒地,黑暗中高柳圭介完全看不到其他的建筑。
唯有透过窗户亮起的昏黄的灯光让高柳圭介不安的内心稍稍得以舒缓。
这里就是公司建立的分部吗?周遭的空地倒是挺适合种树
的。
高柳圭介见车子停稳,知道这里就是今晚的目的地了,于是拎起手里的背包就要打开车门下车。
但他刚打开了车门,就感觉手里的背包被人拽住。
高柳圭介有些惊愕地回头,就看到jua正探着身子,伸手拽住了他手里的背包。
“你干什么?!”高柳圭介又惊又怒地喊道。
jua脸上仍旧是和善的笑容,呲着两排白得有些过分的牙齿磕磕绊绊地用日语说道:“高柳桑,护照,借我用一下。”
高柳圭介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以后,终于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心中的不安愈发明显。
这其实也不怪高柳圭介的警惕心不够强,只是他这一路上看到的大部分事物都是被计算好的。
甚至就连他出机场后围上来的那一群吵闹的拉客司机,以及那熏人的汗臭味,都是为了让高柳圭介暂时对jua那在监狱里练出的健硕身材放下戒备。
但现在他们已经来到了雇主为两人准备的舞台,戏剧开场后jua自然就没必要伪装了。
其实jua也没装什么,他一直是本色出演。
林旭本来对要找的男演员的日语水平是有着比较高的要求的,至少也得像个专业翻译才行。
这样能减少刚出机场的高
柳圭介产生警惕的可能性,避免他造成些意料之外的麻烦。
但这位选手从各方面来说都实在是太适合高柳圭介了,在这种强大的缘分下林旭觉得再强求日语水平就有点不礼貌了。
jua真名叫哈维尔,墨西哥人,五年前在家人的报警下被墨西哥警方抓捕入狱,罪名是性侵未成年人,受害人是一位男性,是哈维尔的亲弟弟。
最终他被法院判处了20年有期徒刑。
林旭觉得对方和高柳圭介应该会挺有共同语言的,在非洲作伴时也不会太过无聊。
计划确定后横山美绪当即动用了九日基金会在墨西哥的投资关系,将哈维尔从监狱里捞了出来,即刻送往了坦桑尼亚。
经过了简单的培训后——其实也没什么培训,这俩人甚至连语言都不太通,只要用一个信号干扰器封印住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