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身,仔细一条条看傅志良连续发来的指令,要求她去指定地点给客户送俩包子。
再一看时间,凌晨三点。
“三点吃什么包子啊?”苏唯迷迷糊糊地挠头,“不是应该吃烧烤吗?”
不对,苏唯又一想,重点是三点不该让她去送包子。
这两天,傅志良总是指挥她干活。刚开始,她记着从唐岑那儿学来的那一套,拒绝了傅志良的不合理要求,说自己现在是梁工的下属,只听梁工一个人的。谁知前脚刚拒绝,后脚梁工就直接找上了她,面对面地问她有什么想法。
“我是您的下属,我应该只听您一个人的指挥。”苏唯道。
梁工笑出一声鼻音:“你倒分得挺清楚。”
不过这并不是一句夸奖。梁工简单说明了情况,意思是以后傅志良有工作安排,她照做便是。
她只好照做,于是上一周没少被傅志良支使,导致她那在组里“到处学习”的计划也不得不搁置。
这会儿,傅志良居然在这个点打电话。
苏唯不想接,把手机铃声关了,闷头继续睡。
可她的凉席太旧,床垫太薄,手机的震动像催命的鼓,敲得她心率都不齐了。
“拜托!”苏唯气急败坏地从被窝里爬起来,满心抗拒地接起电话,不到五分钟,又特没用地答应下来。
换好衣服出门,苏唯碰上了起夜的yona。
“饮料喝多了,”yona解释,打量了苏唯一番,“怎么,你房间厕所坏了?”
苏唯摇头:“我要出去。”
yona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蹦迪吗?”
“送包子。”
“包子?”
两个睡意浓浓的人同时打了个呵欠,谁也没理解谁,最后还是yona警醒一些:“去哪儿送?这么晚了,地址告诉我一声,万一出事儿我好去捞你。”
苏唯觉得有道理,乖巧地点点头:“春季酒店2906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