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算乖顺。
唐岑拢着苏唯走出大门,丰慈又假模假式地高声叫到:“送小小唐总出门!”
门口的保镖动起来跟上,唐岑怒道:“滚开!”
他回头,走廊冷色光线照出他刀刻斧凿般冷峻的侧颜:“听说丰总养狗向来只养纯血统,可怎么这么大一只杂种,你竟也养得津津有味?”
岑宁看向地上的傅志良,渐渐懂了。
丰慈泰然自若:“杂种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听话,不知小小唐总在苏唯姑娘面前,可也还算听话?”
唐岑的外婆是瑞典人,他是四分之一的混血儿,丰慈这是在讽刺他。
“你闭嘴!”岑宁斥道。
丰慈笑了:“好好,全场我最听话。我都听我们咪咪的。”
唐岑低头看了眼怀里的苏唯,额边的青筋快要爆炸,但他再顾不得别的,他必须立刻带她离开这里。
他越走越快,苏唯也越走越快。一出大门,苏唯脚一软,唐岑的反应比她快,弯身将她打横抱起来。他大步走进市中心的繁华的夜,走得旁若如人,走得更急更快,直到到了他的地盘,再一次将苏唯放在引擎盖上,他才停下来,看她木然地侧坐在那里,眼睛还死死地盯着ktv的方向。
夜风吹起她的长发,苏唯的身体瑟缩了一下,唐岑打开西装外套,将她罩进温暖的胸口。
“苏唯,我们出来了,不必害怕了。”
像一句瓦解防线的咒语。
苏唯一扭身扎进他的颈窝,放肆地哭出声来。
是的,她很害怕。
她害怕自己打不过傅志良,她害怕傅志良忽然起来掐住她的脖子,她害怕回到那个充满潮湿气味的房间,无人问津,孤独地腐烂在里面。
别人看她打得精彩,宁宁以为她愤怒不堪,只有他,知道她过分表现的凶狠之下,是连说都不敢说出口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