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业跪在地上,唐怀夫妇看这孩子又哭了一会,慢慢止住眼泪,三人回到屋内,各种心情,无法言语。
在勇毅关住了十来天,现在罗业已经改姓唐业,之所以只改了姓,还是因为罗业的名字本就是唐怀找算命先生起的,说这个字,这孩子有大前程。
唐业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唐怀妻子天天变着花样弄好吃的,小孩子恢复的又快,一个月下来,唐业已经不似开始模样,脸颊也有些肉来。
唐怀家的看着儿子越看越喜欢,唐业与唐怀张的几乎一个模样,白白净净,小模样想来也差不了。
唐怀有了儿子,天天干活也有用不完的力气,唐业各方面都好,只是性格上,更像罗铁汉,少言寡语的,也并不喜欢到处玩耍。
只是唐业年纪虽小,但很有眼力,在家中也帮忙喂鸡烧火扫地,很是勤快。
一日晚间,妻子红霞靠在唐怀胳膊上,问道。
“你说,小业这孩子,一天天也没多少话,可是有什么心事,也不见他与街坊四邻的孩子一起玩耍?”
“你就别瞎想了。”唐怀低头看了看妻子。
“小业这孩子向来沉默寡言,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这性子,与罗大哥一模一样,这事我也想了几天,我想带他到马棚里去,我几次看他对马很感兴趣,小孩子吗,刚刚过来,还有些认生,多接触接触,慢慢就好了。”
“再说了,咱们看着他长大,知根知底的,本就不是外人。”
唐怀家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是这个道理,马棚那去玩耍倒是没什么,不过你可要看好了,不要让那些大牲口伤到孩子。”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做事情,还是细心的。”
二人嘘嘘叨叨,聊了好一阵。
另一间房里,唐业躺在床上,虽然在勇毅关里的日子比在家中好不少,不过见不到父母兄妹,这个八岁的小小少年郎还是心里有些难受。
不过这种情绪却不好表现出来,毕竟舅舅舅妈对他真的是不错。
第二天一早,吃早饭时,
唐怀问道,“儿呀,你天天闷在家里,可愿意到侯府马棚去看看,那里养了不少马,很有意思。”
“马棚?”
唐业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眼睛不由亮了起来。
看儿子神情,夫妻二人相视一笑,看来昨晚的提议还是有用的。
三人用完早饭,唐怀家的自去侯府灶上当差,唐怀带着儿子唐业从后面角门入了府,守门的兵丁并未阻止,唐怀早几日就说得了一个儿子,还请了几个侯府中几个关系近的吃了酒。
“唐大官人,你这儿子与你真是一个模子刻的一般,真是像极了。”
守门看着唐怀身后少年,开玩笑道。
唐怀有些得意看着守门的武六,笑着应道,“我儿子,自然要像我。我带他去马棚耍耍,这些你拿着。”
说着,唐怀将一纸包点心塞到武六怀里。
“新做的点心,你也尝尝。”
说着唐怀带着儿子过了角门,东拐西绕,来到后院马棚。
勇毅候孟虎是员武将,宅院里就驻扎有两队亲卫三百多人,后院马棚规模颇大,除了侯府自用,还有部分亲卫坐骑也养在这里。
那马棚前有一块小校场,试驾鞍蹬常会在这小校场跑几圈。
唐怀虽然不是马棚管事,但也算是其中一个头头,负责二十多匹,主要是侯府妇人出行之用。
“儿呀,我负责的这两排马匹都是性情温顺的母马,你可愿意在这帮为父些忙,帮忙喂马可好?”
唐怀指着两排马棚说道。
“好的,只是好要爹爹教我。”唐业兴奋的在马棚前绕来绕去,却不敢接近。
唐怀带着儿子干活,看着小家伙跑前跑后,唐怀的感觉非常好,干活都有使不完的力气。
父子二人干完活,唐怀选了匹温顺老马,将儿子抱上马背,他拉紧缰绳,带着唐业在小校场中慢慢溜达。
如此这般,唐业每日跟在唐怀身后,在马棚厮混玩耍,对这许多大牲口渐渐也熟悉起来,一个月下来,已经可以自己骑在马背上跑起来。
侯府的一些下人亲兵也渐渐知道唐怀有一个聪明的儿子,不到三个月,已经可以策马飞奔,骑术已经颇为娴熟。
只是这小唐业不像唐怀,性情热络,那孩子虽与唐怀一样的好皮囊,却是一个闷葫芦的性格。
一日,晚饭后。
“儿呀,明日你就不要去侯府骑马了?”
唐怀突然说道,唐业来勇毅关四个多月,感觉最有意思,就是骑马。
“这是为何?”唐业不解,“可是我做了什么,惹得府里不高兴。”
唐怀摸了摸儿子脑袋,“并不是你的问题,你娘说,孟大公子的小厮冬初骑马摔断了脖子,徐夫人十分恼怒,认为是两个长随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