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谷憋屈了七八日,一日薛胶突然到唐业帐篷前。
“走吧,换上衣服,时候到了。”
说完,将一身灰衣丢到唐业床上,罗业拿起衣服,才发现里面包着一本小册子,粗略一看,好像记录了几种武艺。
只是时间紧,书册不及细看,唐业换好衣服将书册放在怀中,离开帐篷。
到了帐篷外,看到小侯爷孟安与那侯府参事在营地中央,薛胶在一旁。再远有一小队亲卫,大概十人,拉着一匹马,上面有一个包裹,大家都在做最后的整理。
唐业赶紧过去,他发现小侯爷也不似往日打扮,只穿着寻常绸缎衣物,饰品一件也没有。
不多会,队伍出发,薛胶走在最前,后面是孟安与唐业,再后是那参事与亲卫。
不多时,有一队兵丁把守路口,唐业身后亲卫止步,那马匹换由那参事牵着。四人继续走,唐业感觉是在上山。
又过了一会,再远远见到几人把守道路,那参事止步不前,说道。
“小侯爷,剩下事情就靠你自己了,或两三日,或五六日,希望小侯爷耐心等待。”
孟安点了点头,他伸手摸了摸胸口,唐业感觉到他怀中应该放了东西。
薛胶从马背上将包裹卸下,放在唐业背上。
“照顾小侯爷,就交给你了。”
包裹沉重,唐业这个头虽高,但不过是个十岁少年,他伸长脖子,不让包裹落地。
主仆二人继续前行,被人拦下后,孟安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取出一块木牌,那人看了木牌,放二人过去。
又走了几百步,唐业背着包裹累的满头大汗,但他却不敢说话。
只见前面有一处院墙,门半开着,门口有人把守,守门之人白面无须,与侯府里看到的内官一个模样。
那人再次查看木牌,而后放二人进门。
进入以后,只看见一圈方正围墙,里面居然没有一间屋子,只是中间有一个石台,院子里铺的是巨大石板,院角有一口水井,另一侧有一个茅草小屋。院子里已经有不少人,都是席地而坐,并不说话。
主仆二人也寻了一处空地。
“我们就坐这里。”孟安指着脚下。
唐业把背上包裹卸下,他气喘吁嘘,但却不敢休息,解开包裹,里面有一张牛皮软席,将他铺在地上,又将一张薄被放上去。
孟安坐到牛皮软席上,唐业席地而坐。
剩下时间就是枯坐,院中人数越来越多,有些如孟安一样带了仆人,有些就是孤身一人。
众人只是静坐,饿了吃些干粮,渴了就喝一些井水,旁边茅草小屋,供众人方便之用。
孟安晚上就睡在牛皮软席上,身上还有一张薄被,唐业就没那么好的条件,只能蜷缩在地上休息。
这么等了三日,主仆二人心浮气躁,却也没什么办法,有些人耐不住小声说话,孟安紧闭双唇,不发一语。
到了下午,唐业突然感觉眼前一花,院中众人窃窃私语之声戛然而止。众人起身看向院中石台。
只见台中凭空出现二人,一灰衣一黑袍。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台上灰衣人高声说道。
“年龄超十二速速离去。”
那人说话间一股无形威严荡漾四处,唐业看见有些贴身仆人转身退出。
唐业知道正事来了,但他也没有十二岁,说话之人也没有说奴仆就不能在这,而且他还答应薛胶求药之事,若是直接退出,未免显得不够尽力。
见唐业没动,孟安小声呵斥。
“你还待着做甚,速速离去,莫惹恼仙师。”
唐业低头称是,他往后退,寻了一处人多地方,弓身垂头站着,借其他人挡住孟安视线。
台上灰衣人见留下都是少年,也没看他做什么动作,院门自动关闭,那人手指一抬,好像有个金色光球飞起,到了半空,化为一个若有若无的大罩,将院中近四百余人都罩了下来。
那灰衣人对黑袍人行礼,唐业站的远,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那黑袍人虚空踏步,站在半空,离地不到一丈,那人掐了一个手印,只见他手中飞出许多细小光点,那些光点如飞蝇扑火般,各寻一个少年而去,唐业只感觉好像有一只大手抚过心头,突然感觉眉心有些异样。
场中众人有人惊呼起来。
“我被选中了……”
“不得喧哗!”
灰衣人呵斥道。
唐业摸了摸自己眉头,感觉好像有一个印记在那。
“眉心没有印记者速速离去。”,说话间,大门开启,那些没有印记之人,如同被一股无形之力推着,陆续出了院子。
唐业抬眼看去,留在场上少年不过六人,小侯爷孟安眉头上有一团朱砂印记,很是显眼。
“曲吾,这些灵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