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还真是个漂亮的牢笼,管香芝独自进城,只待了几个时辰,就与罗展二人离去。
三人渡海,卧龙湾在一处群岛间,距离梁国海岸不过一百多里。
三人御器,倒是没耗费多长时间。
只见那海边有数个海湾,大的有七八里宽,里面船帆如林,其间小艇舢板穿行。
在那海港上,依山而建一个集镇,虽说不上错落有致,但却异常热闹,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若不是展鹏飞早就说过,罗业哪里能想到这居然是海盗老窝。
三人来到其中最大院落,正是展氏家族所在,展鹏飞并未用那障眼法,与管香芝罗业大大方方入到院内,展家父母很是豪奢,各自美味佳肴摆上。
对外只说家里来的贵客,陪同的各色人等,饮酒狂欢,席间有异国男女歌舞,酒宴一直持续到深夜。
罗业管香芝趁旁人不注意,中途离开酒宴 ,二人飞到旁边一贫瘠无人小岛,向对面远望,正可见远处海岛灯火通明,正是刚刚饮宴之处。
“真没想到,这一日去了多处,居然是这海盗窝里最为自在。”
管香芝感慨道。
“可能他们多历风雨波涛,生性更加洒脱一些。”
罗业喃喃低语,此处的欢快,更显得他已经与勇毅关那边格格不入。
“那酒宴虽然热闹,但我们跳出来,远远看着,不是另一种惬意感觉吗?”
管香芝看着罗业,从罗业家中出来后,就感觉到他有些微变化。
“师姐说的是,我们已经跳出来,做个旁观者,也挺好的。”
罗业抬眼看向星空。
“其实我发现,没有我,他们的生活也挺幸福的。”
说完,罗业对管香芝笑了笑,笑容复杂。
二人对视一笑,不再多说。
第二日,不等日出,三人离开卧龙湾,去往会合之地 ,只是时间还有两日,三人扮做寻常游人,在多个城镇闲逛。看高门大户,歌舞升平,也看穷家薄业,艰难度日。
万亿生灵,熙熙攘攘,条条大路,去去来来。
三日之期,转眼即到,罗业, 管香芝,展鹏飞驾遁光而至。
只见黄玉瑶,柏玉,孟安已经等在那里,三人盘腿坐在石台上,并未说话。
四处望去,四周依然是斑驳古旧的院墙,铺满石板的地面,只是茅草屋破败不堪,显然很久没有使用的样子。
略等一会,再到三人,其一是唐安国,另两人气息深沉,应该也是炼气九层的样子,都穿着红岩谷灰色袍服,只是罗业并不认识。
唐安国环伺,低声问道,“怎少一人?”
“回师兄,不知何故,那安如海失期未到。”黄玉瑶出声解释。
“那就略等他片刻吧!”唐安国说道,虽然他脸黑,人却不坏。
众人盘腿打坐,过了两三炷香时间,一道遁光急急匆匆落下,不是安如海还能是谁?
罗业看他神情悲愤,身上有淡淡血气。
“发生何事,为何失期?”唐安国也看出情况,低声问道。
“禀告师兄,在下回到家中,却发现满门被贼人屠戮,这三日四处追凶,将仇人尽数手刃!”说完,安如海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会有这种事?何人所为?可与修士有关?”唐安国皱眉,虽然修士斩断尘缘,但若说能对灭门之仇无动于衷,那着实是做不到的。
“还是十年前争夺升仙令之事,让那贼人逍遥法外十年,愧为人子!”
安如海解释完,眼神有些黯淡,可以说是一家性命换了他一个修行的机会。
唐安国叹了口气,“罢了,也算做了了断,你却先一旁休息。”
说完,他回顾众人,介绍与他同来二人。
“这二位师弟,一个是罗伦,一位是张升,此二人率先发现邪修踪迹,现在让他们说说情况。”
唐安国指了指二人,那罗伦看了看同伴,“我先说一下。”
“前几月梁国发现数起灭村惨案,梁国钦天监报与宗门,宗门派我二人查办,经查,同样情况,这几年,有几十起,死亡人数近万人,此獠行事小心谨慎,数年才露出马脚。我与唐师兄商议,初步判断,是九阴山修士所为。”
“九阴山?”
黄玉瑶问道,“那也是河东七宗之一,九阴山距离遥远,梁国灵气贫瘠,怎会跑到梁国为祸?用那凡人炼尸,怕是得不偿失!”
“师姐说的有理,我们开始也认为是炼尸散修,只是散修怎能如此大胆,敢在我红岩谷地盘撒野。”
张升说道,他这话虽然毫无证据,但却符合修行界的认识。
散修行事,谨小慎微,若是筑基金丹修士,怕是寻常凡人尸体,不会看的上,若是散修,又不会在一处屠杀万人。
黄玉瑶点了点,这件事情是不是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