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皇甫锦挑眉,目光也落在楚墨脸上,“有吗?”
他并没有这种感觉。
楚墨听皇甫锦这话,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倒是这个太子……
今晚邀请他来参加拜月节,估计正是想要印证他的身份。
只是,太子如今已经有锦王和凌王给造成威胁,为何他心中有猜测,却还要拉他入局,难道就因为他知道他自己活不了多久吗?
若如此,那他当真是与传闻中说的一样,疯批了。
今晚,就算他不来这,想必太子也不会放过他,之后还会再找机会印证他的身份吧。
他若真能让自己的身份大白,倒也是让他省了份力气。
要想给父亲,给征北将士报仇,这个皇室身份,他必须得要回,否则他的手怕是伸不了这么长。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在几人端详的这会,太监尖利的高声响起,几人这才收回目光。
“咳咳,父皇和母后来了,走吧。”
太子开口,亭内的人纷纷起出凉亭。
皇甫锦心中还很疑惑,但也只能跟上太子的步伐,出了凉亭,才发现楚修,他看了看皇甫锦,又看了看楚墨,有些不解。
楚墨何时和众皇子走到了一起。
心中不免生出了一丝危机感。
楚墨和桑晴究竟想要干什么?
明明前世,都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
难道就因为楚墨娶了桑晴,就一切都变了吗?
想到桑晴,他便想到了昨晚桑晴对自己说的那些,狠绝的话。
她想要跟自己划清界限,她说他恶心。
难道她的心里,真的已经没有半点他了吗?
她当真狠心至此?
“皇上万岁万万岁。”
楚修怔然地跟着众人跪拜叩首。
身着明黄色龙凤袍的皇上和皇后,站在祭祀台前,望着众人。
但有一人尤为突兀。
那人坐在轮椅上,身姿伟岸,半垂着眼眸,月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上,冷峻至极。
皇上眯起眸盯着,旁边太监见状,看向楚墨高声问,“坐在轮椅上的是何人?竟如此大胆不行跪拜礼?”
闻言,桑晴心头微震。
她方才离楚墨比较远,没能赶上去和他站一起,原以为风翼会扶他行礼的,竟是……
她微微抬起眼,果真见那轮椅上的人,泰然坐着,似乎没有半分慌乱。
“微臣是征北将军,楚墨。”
轮椅上的人微微颔首,低哑的声音缓缓响起。
闻言,皇上眼眸微缩。
征北将军,就是那个眼瞎腿残的少年将军!
他只知有此人,倒还没有见过,因为当年封他赏赐时,他身子不便,就没有进宫谢恩,他就没有见过这个少年将军,后来因为他废了的原因,虽晋了官,但也只能是挂着个头衔。
渐渐地,他就淡忘了这个少年将军。
但此刻他出现,皇上就不得不念着他征北的功绩,声音便缓和了些,“怔北将军的眼睛和腿还未好么?”
虽知已经不能好,但皇上还是得问一句。
当年他派了多名太医去给楚墨看诊,都说已经治不好。
“臣最近在诊治,或许会有好起来的可能。”
楚墨声音依旧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既然打算让自己的身份大白,自己的眼睛和腿也已经好,那便不能说没有好的话,不然哪天他腿好起来,便会是欺君。
这番说,无疑是最好的说辞。
众人闻言,心中诧异不已,有人喜,也有不喜。
当然,最喜的莫过于那些,楚墨部下的大臣们了。
他们自是希望怔北军的荣耀一直在。
楚墨刚回来的时候,他们这些失去孩子的功臣之父,都多多少少受到了些提拔,但也仅仅只是当时而已,后来,很多大臣便开始打压他们了。
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出息的孩子,自己也老了,不中用了。
他们心中是恨的,恨这些大臣时不时的拿自己儿子来显摆,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们那些英勇战死的儿子。
征北军征下北境,改善了大州朝很多经济,可却已经没有人再记得他们的儿子。
这对他们战死的儿子很不公平。
所以,楚墨若是能重新站起来,那么,他们相信楚墨一定会让大州朝的人记得征北军,也记得他们战死的儿子。
“上前来,朕看看你。”
眼下是有众多大臣百姓在,想必这么一提,很多人都已经记得楚墨来,皇上自是也要多关心几分。
风翼闻言,起身,推着楚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