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下官有一事,一直有疑惑。”
申盛尾音拖长着,目光落在桑晴身上,有些隐晦的模样,桑晴见状,正要起身离开,却听楚墨道:“申大人是想问征北最后一战的情况吗?”
他没有丝毫要避讳桑晴的意思,申盛闻言,心中一震,再次看向楚墨,“是,下官一直有个疑惑。”
“疑惑我儿信中,明明说要取得胜利,为何会突然遇突袭?”
而且在兵部收到的捷报上,前一封已经是大胜在即,可第二日就又收到征北军突遇袭击,损失惨重,尽快派援兵支援的捷报。
如此反转,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大家都在说,是因为征北军得意忘形,才会让女真兵突袭成功。
可他申盛觉得不可能,以他儿子的信来看,征北军向来严谨,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桑晴对于战场上的事情,并不知晓,这会听到申盛突然这般问,她眸底不由浮上疑惑,看向了楚墨。
他眉眼漠然,神色比以往要冷好几分,“这件事情,已经在查,有消息后,我会通知几位大人。”
听到这话,申大人后脑如被鼓槌重敲了下,狠狠一震。
所以,这件事情,是真的另有隐情!
他压制着喉间的哽咽,起身作揖,“那下官就等着将军的消息,若是将军有需要也可寻下官,或许下官能助一二。”
桑晴望着申大人离去的背影,眸底漾着懵懂的光。
她虽未出过深宅,但也听懂了些。
大胜在即,征北军却突然遭遇突袭,很可能不只是女真兵的原因,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这秘密,或许就是自己人中出了内鬼。
如若不是,楚墨神情不会这么凝重。
难道楚墨去宁州的时候,是在查这件事情吗?
风翼送申盛出去,现在便只剩下她和楚墨。
“夫人,可以帮我倒杯茶吗?”
他低哑的声音响起,桑晴方才收起思绪,起身去给他倒茶,送到他手里,看着他冷俊的脸庞,她不由开口,“你让我知道这些,不怕我会……”
“我相信夫人。”
桑晴想说,难道不怕她会泄露消息吗,只话未完,他就坚定淡然的打断。
她微怔。
也是,若是不相信,又何必让她留下来听。
但他对自己越毫无保留,她心绪越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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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桑晴都抱病,只待在正苑里,东苑都未曾去,若是想阿阳和阿轩了,就唤他们过来。
所以太子和皇甫锦去茶楼,总成没见到人,至于凌王就去冷饮楼多些了。
这事情,楚修也无可奈何,一来二去的,皇甫锦对他的信任,就开始抱起了怀疑。
他让上官莲也称病在家,但上官莲压根就不听他的,说什么,她是个独立的个体,不是他的私有物品,她想去哪,想做什么,都是她的自由,他没有资格控制她。
这几日他早出晚归,都很少见到上官莲,也不想见,因为一见面,就是无止休的吵,只会让他更头疼。
而此时,相比满身疲惫的楚修,上官莲却是飘飘欲仙。
冷饮楼的雅间中,门窗紧闭,周围两边的雅间,也没有人,硬榻上有两抹衣裳半敞的身影在幽暗光线下,缠绵着。
压抑的吟声,和粗重的喘息声,在屋内此起彼伏。
尽管他们都在压制,但有些声音还是,若有若无地传进护卫耳中,饶是他们绷着张脸,但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子,足以证明他们此刻也是臊的慌。
此时夜色刚降临,冷饮楼里几乎没什么人,里头的人就越发的放肆了。
一个时辰后,里面的喘息声终于停了下来。
上官莲软绵绵地趴在凌王怀里,“王爷,你真是坏。”
凌王脸上挂着餍足的笑,“还不是莲儿你太勾人。”
这话逗得上官莲又是一阵娇嗔,趴在他怀里不动了。
“莲儿,雍州那边,你可给你父亲按我说的寄去信件了?”
闻言,上官莲娇软的身子,僵了僵,而后蹭了蹭他的胸膛,“莲儿最近不是都和王爷在一起吗,都还没有时间呢。”
话音刚落,凌王的脸色就阴沉下来,搂着上官莲的手不由加重了力道。
上官莲趴在他怀里并没有看见他的脸色,继续道:“不过王爷放心,莲儿今晚回去就写。”
她原是想回去跟楚修商量,站在凌王这一队,然后再写信给父亲的,但楚修并不同意,楚修要站的是锦王。
而且,听他的意思,父亲那边都已经与他们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如此,那她就很难再撼动父亲改变主意了。
要是父亲疼爱她这个女儿,那兴许还有可能,但父亲不喜欢她,甚至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