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
鸢尾眼里满是愤恨,倒是被她扶着的杜若,却突然笑了。
“我答应你,此言一出,绝不反悔,这是我们金鱼阁的规矩。”
鸢尾震惊地望着她,“主人,不可..”
青鱼点点头,走过鱼池,回头道:“成交。”
待她走后,鸢尾忙招呼院里的女婢将她扶到床榻,小心翼翼地为她上药。
脖颈也缠上一道白纱,“主上,这个消息太大,吃得下么,还有...阁主会同意吗?”
杜若照了照铜镜,还好,只是脖颈有处刀痕,她思索了一下,开口:“此事不必告诉阁主,我今日不过想探探她底细罢了,今日杀不了她,还有来日,她如今就是只孤苦无依的鸟儿,飞不出去的。”
鸢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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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宴盛院,青鱼才松了口气。
其实,上马车的那一刻,她自个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从听芍萤说这杜若娘子的故事,她就起了疑心,一位姑娘,竟能令这王公贵族都说服了,说明她手里也有底牌,而且,是一张很大的底牌。
但她现在倦得很,只想回府睡觉。
今日这脚步,就没有停下,像是所有事都堆积在一起了。
就连新得的刀剑都沾了血。
吱呀一声,她悄悄推开了府门,还好芍萤给她留了后府院门,令她不至于要睡大街。
弯弯绕绕过游廊,转头一看,前院的房灯竟还亮着,她猛然想起芍萤同她说的。
这是少爷的院子。
原来,他回来了。
也不知怎的,要离开的时候,屋里的灯忽地灭了。
已是三更天,她脑子有些昏昏的,将短刀搁置在枕下便沉沉睡去。
她是被树枝喳喳叫唤的鸟儿吵醒的,扶光洒照,大概已是晌午。
怎得今日都没人叫她,她看了枕边的那把短剑,还在。
倒是喉咙有些干,转头瞥见桌上的茶,倒了一杯入嗓,才解渴。
昨日燃尽的烛台已凝成了白蜡,歪歪扭扭的,算下来,绕棠还是未给她回信,但以现在的身份不便以身犯险回叶家。
“医女,你醒了吗?”
是芍萤。
“芍萤,进来吧。”
人还未进,她便闻见一股香喷喷的味道,没猜错的话,应该是。
烧鸡。
果不其然,下一秒,芍萤乐呵呵的端了一盘烧鸡进来,“医女,饿了吧,这是我从集市上买的,排了好长时间队呢,趁热吃。”
说完掰下来一个大鸡腿塞给她,说完就瞪大眼睛看着她,似乎在疑问她为什么不吃。
话说一天都没好好吃东西了,看她吃下芍萤才松了口气。
小声嘟囔:“可算完成任务了。”
青鱼没听清,“什么,任务?”
芍萤也不含糊,支支吾吾说道:“是少爷吩咐的,不要来扰你....晌午来给你送烧鸡。”
青鱼只是淡淡回了个嗯。
芍萤在一旁给她斟了碗茶,“少爷叫你吃完去书房。”
意外地,青鱼只是点点头,没有说别的。
她料到他会找他,昨个她就那样匆匆走了不见人,任谁也会起疑点,不冲突,她得想套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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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玄树正落笔写些什么,只看到一笔一笔,墨染宣纸。
青鱼没有打扰他,直到他放下了手中的笔才开口:“唤我何事?”
他似乎没有听到,安静的书房,他突然敲了两下桌子。
青鱼不明他意,微微皱眉,这又是什么招式。
书房侧门却突然隐现了两道身影,慢慢隐出身形,一个戴着面具,倒看不出什么,只知道是个男子,而另一个,却让她身躯一震,一张熟悉的脸庞就这样猛然出现在眼前。
青鱼有些不可置信,脱口而出:“绕棠?”
那女子一身素衣,发间也簪了朵桃花,倒添了分清丽。
绕棠禁不住流了泪,“青鱼,是我。”
她突然就有些伤心,她布了一盘冰冷的棋局,步步为营,本以为会一条路走到黑,但在这条路,出现了一盏明灯伴她,这是第一颗令她心软的棋子,朝夕相处十年,其实她早已把她置之棋外。
她将绕棠拽到身后,不知玄树这是什么意思,这难道算交易之外的贺礼吗。
玄树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未了才道:“你不必觉我是有什么阴谋心思,咱们之间本就为一场交易,并无等价,只要忠诚。”
青鱼也淡淡一笑,眼神明澈,“那是自然,我倒还要谢谢你,既然是一条船上的人,自然便不会做背弃之事。”
玄树看着窗外,轻声道:“那便好。”
“自此她便是玄府青鱼医女的婢女,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