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言看着自己才融合了大半的精华,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都是药材,你们咋就融合这么慢呢?!
刚批评完自己的药,突然空气中传来一阵焦糊的味道。
她歪头朝楚云潇小声道:“这是有人炸丹了?”
炼丹过程一不小心就会失败,轻则降低药效,重则炸丹,糊味这么重,多半是后者。
炸丹的话,这一炉丹药就算废了,没有任何作用。
不过没有声音,也不知道是谁。
楚云潇也歪头回道:“可能吧。”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柳青衣,对方虽然还比较镇定,但是眼神中的慌张还是没能完全遮掩。
上一世就是柳青衣炸了丹,她用又慌张又无助的眼神向自己求救。
这一次她没坐在柳青衣旁边,不知她又会找谁呢?
坐在上首的水泽也闻到了糊味,经验丰富的她能够肯定有人炸丹了。
她眉头皱了皱,不过很快便松开。
回元丹的炼制难度不低,有失误也是能够理解的,不过她没想到这么严重,这都不是失误能够解释的了。
下课后好好问问吧,她想。
不过她根本没有问的机会。
她在旁边的房间坐着等了一刻钟,直到最后一个人离开都没人来找她。
水泽看着交上来的回元丹,没有一个是失败品。
都不能说是气笑了,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一旁的童子,指着自己道:
“难道他们觉得我是傻子吗?!”
这年头世道真是变了,作弊都这么明目张胆了!
“查!一定给我查到是谁!”
后面几天,水泽亲自把炼丹室的全部丹炉检查个遍,每一个去上课的弟子都被请去问过话。
楚云潇被问到的时候毫无压力,反正她坐在最后,对真相“毫不知情”,老老实实将自己做的事情说完,就从药阁回去。
顺道又看了看沉迷工作的秦修。
真相被查出来的那天,怀鄞刚好从外面回山。
楚云潇被叫去的时候,殿内跪着两个人,一个是柳青衣,另一个竟是凌熹。
他们的师傅黑着脸坐在上首,旁边是宗主和怀尘真人,水泽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他们听。
原来这一次是凌熹帮的忙,不过也是,凌文虽然看着好说话,但是基本原则还是有的。
她行了礼,站到凌文旁边,眼观鼻鼻观心。
但是听到交上去的丹药全是成丹的时候,楚云潇还是很诧异。
这两人竟如此大胆,连装都不装一下,这不是明摆着挑衅水泽吗?
就这么肯定查不到他们头上?
想当初她帮忙也只是换了两人的丹药而已,自己交了颗失败的丹药,还去找水泽然后听她念叨了好几天。
大殿上只有水泽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她说完以后,将自己搜集到的证据呈上去,声音掷地有声:
“请三位真人过目,证据昭昭,绝无诋毁!”
三人接过去仔细查看,随后怀鄞看向跪着的两个徒弟,冷声道:
“证据属实,按门规处置吧。”
证据充分,无可辩驳,而且此事闹得全太阿都知道,跟本没有求情的机会。
“凌熹凌初,入寒室思过半个月,以儆效尤!”
处罚一下,立刻执行,两人被带下去,其他人便也各自离去。
楚云潇回到院子,凌文也一路跟到院子。
她自顾自地泡了壶茶,坐在椅子上品着。凌文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好半天,楚云潇才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淡淡道:“杵在那里做什么?”
少年的头埋得更低,嗫喏道:“是我没有看顾好师弟师妹。”
楚云潇看着站在门口的人有点恍惚,凌文两人刚上山时,师傅丢下几卷功法就忙得不见人影,将他们交代给大师兄看管。
后来自己练剑时这两人总是偷看,她心软,就教了他们一次,结果就是两人好似赖上她了,天天来小院报道。
但是少年人还未改贪玩心性,两人偶尔也会偷懒调皮,每次犯错后就会想现在这样子,低眉垂首站在她门口认错。
上一次他们这样来是什么时候呢?
楚云潇竟发现自己已记不清了。
她喝口茶,道:“他们又不是几岁的小孩子,做事应该有自己的考量,用得着你来认什么错?”
当时的少年已经长大了,身形从只到门框的一半到如今离门框只有十来公分。
凌文想说不是这样的,师姐就把他们照顾得很好,这么多年从没出过差错,如果是师姐的话,一定不会让师弟师妹做出这种事。
可是近来师姐越来越不管他们了,之前凌熹说觉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