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我们也是幸运。”
“我们刚被妖怪掳去,却见那妖怪好像被什么东西吞食了一样,一转眼就变成了黑色,倒在地上不动了!”
“我和舍弟趁此机会逃出来,好几次差点在山林中迷路!幸亏我们运气好,误打误撞,总算找到了这里。”
村长半信半疑:“你们逃跑的时候,就没遇到什么东西阻拦吗?没有白色的,布一样的东西?”
“没有啊,路上什么都没有。”楚云潇知道对方说的是结界,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村长沉吟半晌,大概是觉得没什么好问的,便客气道:
“二位辛苦,不如先去休息?”
楚云潇和秦修应声出门,村长眼神几经变化,在众人的目光中,他不紧不慢道:
“我自有打算。”
等众人都离开以后,村长身后的墙壁突然打开,带着面具的大河祭司走出来,村长连忙起身行礼。
祭司双目一闭,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喷涌而出,村长明显感到房里的气温下降许多。
片刻后,大河祭司收回力量,屋内温度回笼。
“结界确实消失了。”他的目光很深,像一个黑色的漩涡。
村长道:“结界消失,那祂……”
祭司知道他想说什么,淡淡道:“没有发现踪迹。”
如果真是被黑气“吃”了,没有踪迹也正常,而且算时间,也该是时候发作了。
不过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他转身走回墙壁内,在机关关闭之前,对着村长道:“先别动手,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村长不敢有异议。
另一边,秦修有点担心:“他们会不会被发现啊?”
“放心。”楚云潇看向天边,“我的独创功法,可不是一般人能看破的。”
隐匿之术“藏风”,那可是她前世花了大把时间琢磨的功法,逃跑路上必备好方法,亲测好用。
村长听了祭司的话,对两人虽与之前比不得,但也算客气,不过他的儿子可就坐不住了。
总是用恶心至极的眼神看着两人。
楚云潇将其看在眼里,心里已然有了成算。
不过他没想到袁天翰的动作那么快,当天晚上就动手了。
他带着一壶茶假模假式地找二人对饮,眼中是隐藏不住的志在必得。
楚云潇拿起杯子便知道里面被下了药,她不动声色地将其用灵气蒸干,装作一饮而尽的样子。
秦修也早已看明白,学着她的样子使了个障眼法。
袁天翰对此无知无觉,只当是两人喝下了自己的茶水,嘴角快要咧到天边去。
“粗野之人,不懂品茶,让袁大哥见笑了。”楚云潇装出不好意思的样子解释道。
袁天翰此时哪里还管他们会不会喝茶,满脑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嘴上下意识“没关系没关系”地说着,眼睛却紧紧盯着楚云潇的脸。
真是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啊,之前祭神的时候就觉得可惜,奈何那等大事他也不敢反对,没想到这人竟然自己回来了,这不是送上门的好事吗?
若是让人就这么走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瞧这扑闪扑闪的眼睛,水润的嘴唇,真想尝尝什么味道……
想着想着,他的神色越发露骨,简直是把龌龊的心思全摆在脸上。
楚云潇强忍着心底泛起来的恶心,继续演下去,毕竟大事要紧。
若是对方真敢跟自己动手,就用幻术应付过去。
于是和秦修知会一声,两人扶着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袁天翰,随后晕倒在桌上。
袁天翰贪婪的目光简直化成了实质,他看着楚云潇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细腻如脂,白得发亮,很是心痒难耐。
天知道,袁家村里可没有这么好看的人儿,就连外面的,也没人能比得上这等好物,他看到第一眼就感觉魂牵梦绕,想得不行。
想到这里,他急不可耐地走到楚云潇身边,伸手就要解开她的衣物。
楚云潇感觉到对方的靠近,她制住秦修想要动手的想法,正欲使用幻术,却听到外面似乎有脚步声,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果然,就在袁天翰粗短的手指马上触碰到她衣服时,房间门被人用力推开,随即是村长低沉的声音:
“天翰,你这是做什么?!”
听声音,应该还有一个人跟村长一起。
“田青,你又在做什么?!”袁天翰这句话证实了她的猜测。
被打断了好事的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父亲身后的田青,这个所谓的妻子。
他要做的事情只有田青无意间看见,他警告过她了,没想到还敢忤逆自己。
田青被他的目光刺得瑟缩了一下,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