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1 / 3)

第二日崔凝安早早地便起床梳妆打扮了。

新妇要去向公婆请安,总不好误了请安的时辰,在第一天就给公婆留下一个坏印象。

平阳公主屋内的装饰并未如料想一般奢华,屋内的空间虽然开阔,但陈设简单又不乏巧思。屋内摆放的那一张长屏应是张大家的名作,将四时的风光绘于其上,似乎透过那长屏便能足不出户感受四季更迭了。

屋内正中间的紫檀榻上端坐着平阳公主和驸马两人。无需多言,平阳公主是一个和气的美人,望着人的眼睛永远是笑意盈盈的,加之她保养得宜,并不能从脸上辩出他的年岁。而驸马徐睿识也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望其气质,便知他是一个饱读诗书之人。

这样看来,徐恒邈的长相是极好的,虽结合了父母的优点,但五官却更为出众。

崔凝安收起暗自打量的视线,朝公婆屈膝行礼,又送上了两只亲手缝制的蜀锦艾草香包。

这香包拿在手上也不觉热,反倒在掌中生了些凉意。单看这绣工,金丝银线双线并绣,却一点不显突兀,可见缝制的人是费了不少功夫的。

平阳公主对这香囊爱不释手,开口夸她,“新妇这绣工实在了得,我看跟宫中绣娘的手艺是一样的,甚至还要更精巧些。好孩子,难为你费心了。”

崔凝安微微俯首,脸上带着谦虚的娴静之色,“婆婆谬赞了,我的手艺又怎好和宫中的技师相较。”

平阳公主后送给她一枚白玉璧和一个金丝红石榴宝石手镯,“这手镯倒不是什么稀奇物,倒是这枚白壁,称作月壁,与阿邈身上佩的日壁是相合的。日月合璧乃是祥瑞之兆,望你们夫妻二人也如这玉璧一般,和睦美满。”

崔凝安谢礼,后又收下礼物,静立在徐恒邈的身侧。

徐睿识看出崔凝安的拘谨,意欲消解她的不安,“阿邈常年行军,做事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若惹怒了你,你尽管来与我们说,我们定不会包庇他。”

崔凝安礼貌笑笑,“多谢公公。”

徐恒邈看着爹娘这一副偏心的做派,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站在原地无奈地耸耸肩。

平阳公主伸手招呼崔凝安坐到身边,动作十分亲昵。

“好孩子,我看你的气色还是不好,可是还喝着药?”

崔凝安低着头,温声回话,“是,御医说体内病邪虽除,但身体的亏空还是未补回来。还要再服一段时日的药才能好全。”

平阳公主爱怜地抚了抚她的肩膀,“可怜的孩子,你如今是该要好好休养,等你身体好转,我再领着你打理府内的各项事务,如何?”

崔凝安点头应下,“是,一切听从婆婆的安排。”

平阳公主的目光浅浅落在新妇身上,觉得实在是满意得紧要。

崔家娘子盛名在外还是其次,主要是这她确实合自己的眼缘。

那日接风宴上,窥见崔家娘子眼神清亮,待人温和有礼,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可见是个坦荡有气度的人,也难怪自家儿子一眼便相中了她。

平阳公主的余光投向一言不发的徐恒邈身上,“如今你可是成家的人了,新妇身体不适,你要多体谅她,不要让她生气。还有,若是不那么要紧的军务便先搁置下来,别一天到晚地找不见人,不然我还以为这将军府要成军营了。”

徐恒邈知道母亲的嘴厉害,也不好与她辩驳,只点头一一应下。

想起二人还未用早饭,平阳公主留新人在屋里用过饭后,他们方才离开。

原想着同崔凝安一道回屋,不想半路上遇见裴永,见他神色焦急,应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当着崔凝安的面不好开口。

崔凝安知道他们定是有要事相谈,便与杏儿一道先离开了。

等崔凝安离开后,裴永才算是松了一口气,“郎君,我查到戴阳给夫人下毒的前一日,在宣楼与一个叫顾佐的人在酒楼喝酒,我猜他应该是知道点什么。”

徐恒邈再重复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裴永道,“此人与戴阳是一路货色,平日里也是吃喝玩乐,不求上进。不过他的出身比戴阳要好些,他虽与戴阳交往,不过是点头之交,心里并看不起他。可不知怎的,前些时日又一起喝酒了。”

徐恒邈听了他的话,转身往大门走,“人现在在哪里?”

裴永早已将消息打探清楚,“如今这个时辰,应当是在流花坊。”

在流花坊众多房间里,准确无误地将顾佐找出来,并非是一件难事。裴永花了一点钱打点,便有人将他们引向他所在的房间了。

将房门推开后,在房间中央跳舞的舞伎被突然闯入房间的两个人吓了一跳,不过是跳舞的步子乱了,仍继续跳着。

裴永拍了拍手,将舞伎遣出去。

徐恒邈的眼神锐利,三两步便将矮桌踢开,站到顾佐的身前。

顾佐已喝得大醉,左边右边各拥着一个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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