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1 / 2)

大门打开后,外面的白光没了阻挡,争先恐后地冲进里面。

家庙里照明的烛光被白光冲淡,整个屋子显得更为亮堂。

只是一眼望去,十分空旷,根本没有看见半点人的踪影。

杨成文微微张大了嘴,显然有些惊慌。

他似乎不太甘心,跨一大步进去在四处的角落再搜了搜,又抬头看了看,确实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

“怎么会,刚刚不是听见声音了吗?”

见这里确实没人,也没有留下什么可疑的痕迹,徐恒邈脸上的表情才重新归于平静。

“我看杨主事不仅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连这耳朵都不好使了。我方才便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杨主事非要让我一同来看,可找到什么人了?”

杨成文用力地吸了一口气,思绪有些繁乱。

“我怎么会听错,刚刚也有人说了这声音兴许是从家庙发出来的,又怎么会没有人呢?”

徐恒邈不慌不忙地跨步进来,草草地扫视了四周的景象。

“杨主事也说了兴许,那便证明这声音不一定是从这里发出的。再说了,钥匙难寻,旁人又怎么能够溜进来?杨主事还是少疑神疑鬼了。”

见被徐恒邈否认,杨成文便显得更为激动,“谁知道你们这群小人怎么使手段进来的,我是防不胜防,防得了一个,还能防得了两个吗?”

徐恒邈冷眉相对,哼了一声。

“杨主事现在当着我的面,说话已经这么不用避讳了吗?就连心中所想都毫无顾忌对我吐露出来了,若是厌恶我,大可不必将请帖送到我府上,我来了,倒是自讨没趣了。”

杨成文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正绞尽脑汁想要为自己找补。

“徐将军,你大人有大量,莫要见怪。我方才的话,并不是冲着你说的,而是一时情急随口说出,并无半点要冒犯徐将军的意思。只因前些时候,家里进了贼,偷走我的一对琉璃花樽和一些金银细软,无奈却迟迟找不到凶手。故而,我对这些贼人的动静敏感了些。徐将军实在是误会了。”

徐恒邈自然是不相信他的鬼话,打算再与他纠缠一番。

“杨主事对着我便能一时情急说出这些冒犯的话,可见在背地里,也没少说过我的坏话。莫不是私下议论,得了口瘾,所以才能不假思索地说出这么一长段话来?”

杨成文悔恨自己为何口无遮拦,当着徐恒邈的面便说出这样的话,想要将这尊大佛哄好,并非是一件易事,他实在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跳。

他可以得罪他,但不能在明面得罪他,当下得尽快让他平息怒火才是。

供桌上的牌位被烛光照得发亮,杨成文眼珠子转了转,指向杨闻善的牌位。

“徐将军,你我两家从前素有往来,你即便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看在我阿爹的面子上吧?我刚刚说的话,确实是无心之失,我可以对着我阿爹的牌位向你发誓,我绝非是有意针对徐将军。”

说到发誓二字,杨成文的声音渐渐变小,直视牌位的目光也极快地收了回去。

如此不真诚的誓言,恐怕是傻子才会信了。

徐恒邈无视他的话,快步略过他,去一旁拿了一柱竹立香。点燃后,虔诚地对着牌位拜了拜。

进来后,徐恒邈心里其实已经有数了。

左侧的烛台和右侧的烛台,一明一暗,恰恰是对应那棋盘上的黑子白子。

看来那块令牌应是藏在这附近没有错了。

也不知道裴永将那块令牌找出来没有。

将竹立香立在香炉后,徐恒邈望着杨闻善的牌位,良久未发一言。

杨成文见徐恒邈默不作声,又在暗暗猜测他是否憋着什么坏心思来对付他。

见他转身慢慢走过来,视线却在明暗的烛台间交错观察。

杨成文显得颇为积极,似乎想要转移徐恒邈对他的怒火。

“徐将军定是觉得奇怪,为何这家庙里面,一侧点了蜡烛,一侧没有点吧?我阿爹在世时,找大师算过,说是他去后,灵魂会停在东面,需得点灯指引,方能尽快走上往生之路。大师嘱咐过,若是家庙两处点灯,会让他的魂灵混淆方向,故而需日日夜夜点东面这一侧的蜡烛指引。”

徐恒邈心中有了思量。

这个局,杨闻善怕是在生前便筹划好了。

如何不让杨成文疑心,将东西安心地放在此处,又能给看到字条的人以提示将令牌找出,那便只能在家庙处暗暗布置了。

人大多忌讳生前谈论死后的事情,而杨闻善偏偏就在生前找人算身死之后的事,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那唯一能合理解释此事的,便唯有是杨闻善借机布局,将身后的桩桩件件都在身前厘清,所以也没有避讳生死这一说了。

右侧烛台下的地板上好似有一小撮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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