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念道。
“真不公平。”宝拉说。
“也许是和十几年前的那场火灾有关系,”奥斯顿说,“那太危险了。”
“好吧,可那也不是火灰蛇的错,应该怪把它带进来的人。”
奥斯顿无可奈何地望向她,但视线柔和又愉快。
“我说,”伊迪丝清了清嗓子,“现在旁边都没有其他人了,所以我们应该谈谈正经事了。”
“哦,对,当然了。”宝拉赶紧说。
他们找来三把完好的椅子,用清洁咒扫去了上面的灰尘和污渍,围成一圈坐下。
“我想到一个主意,”伊迪丝深吸一口气,“既然这件事情从一顶棒球帽开始,那我们就这方面入手。”
“但是那顶棒球帽已经被撕成碎片了。”奥斯顿有些不解。
“对,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发现史密斯对待这些麻瓜制品的容忍度有多低。一顶棒球帽可以激怒他,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侮辱宝拉——那么五顶棒球帽呢?十件T恤衫、二十条牛仔裤呢?”
宝拉腾地站起来,“你是说,让我们都换上麻瓜的衣服去上课?”
“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是的。”伊迪丝坚定地说。
“这不太容易,”奥斯顿思索着,“首先,我们该怎么在引起注意的情况下游说所有人换上麻瓜衣服?还有,我们该怎么保证其中不会有人去告密呢?”
“我们不需要立刻就让全校学生都得知这个计划,”伊迪丝说,“现在还有一些人认为史密斯是个受人尊敬的好教授呢,所以我们不能太冒失。”
“但是……”宝拉真诚地说,“但是六年级学生是值得信任的,对吧?我们一起经历了那堂课。”
突然间,门外的舞台上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宝拉和奥斯顿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们同时从座椅上站起来,唰地抄着魔杖对准门口,但伊迪丝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我和宝拉的想法一致,”她轻快地说,“不过目前为止,我们先从赫奇帕奇开始。”
那扇古朽的门被推开了,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灰尘在金色的阳光中飘浮,一道道人影鱼贯而入。
她们走到了伊迪丝身前,有人还没放下书包,有人手里抓着一个吃了一半的甜面包;她们喘着气,头发凌乱,眼睛闪闪发光。
“我叫上了柯特妮和蒂尔登,”丽兹说。“但杜西亚和简恩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他们说史密斯教授对他们的作业打分很不公平,就也跟来了。”
“我叫上了魁地奇队伍的所有人,”爱玛对她说,“如果要谈起学校里谁对你最忠心,那就只有你的队员们了,伊迪丝。”
宝拉在旁边哼了一声。
迪丽显得兴致勃勃的,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东张西望:“我们是过来干什么的?”
“是啊,告诉我们吧,伊迪丝。”提尔达恳求道,“我们今晚不用去训练了,是吗?”
面对比预想中多了一倍的人数,伊迪丝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她镇定下来,从容地走向那块立在角落里的木板。
赶来的人们重新找了几张椅子,把它们拼在一起,面向伊迪丝的方向后纷纷落座。
“首先,我们要知道,纯血统优越主义者为什么歧视麻瓜出身的巫师。”
伊迪丝用了几个教授们常用的几个授课咒语,木板上的标语顿时消失了,变成了几个又粗又大的字:「不顺从,不低头」。
爱玛举手答道,“因为他们觉得我们不配学习魔法。”
“因为他们觉得麻瓜出身的巫师魔力低微,而且……而且很肮脏。”蒂尔登小声说。
“这正是他们想要你们所相信的!”伊迪丝猛地用魔杖一敲木板,“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实际上,1692年《国际巫师联合会保密法》实施之前,大多数的巫师都认为麻瓜出身者比纯巫师家族出身的巫师要有天赋得多。”
“我知道!”奥斯顿说,“那时的巫师使用‘麻伯’来称呼麻瓜出身者。”
提尔达震惊地说:“你们怎么知道?”
“多读读《魔法史》吧,好吗?”奥斯顿显得很得意。
“那么到了今天,难道麻瓜出身者的魔力就变得更低微了吗?他们的学习能力就不如纯血统巫师了吗?”伊迪丝赞赏地看了奥斯顿一眼。
接着,她震声道:“当然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艾利克斯问,“为什么总有些纯血统巫师认为自己高人一等?”
“因为他们害怕。”伊迪丝回答。
这像一股冰冷的风。大家全不说话了。大家都觉得要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所存在、所认知的高人一等的理念是他们的血液吗?不是的,是因为巫师家族的传承和教育。”
伊迪丝想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