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女儿?你确定没有听错或记错?那个男子真的叫叶山?这故事是不是你编来骗我的?”
破烂说的怎么和娘说的不一样?打地丁记事起,赤火便告诉她,她生父是叶山,叶山打晕了爹,偷走了爹的血发,生了她这个孽种后就死了,是爹好心收养她,所以她欠地家的,她一辈子都还不了。
见地丁不信自己,破烂斩钉截铁地肯定自己没记错也没骗她。
“古爷爷把那肋骨注入我体内后,我心智便发育了不少,那肋骨注入那个小女婴体内,留下一个梅花状的疤,我记得一清二楚呢。你左胸有没有那个梅花状的疤嘛?”
地丁咬住嘴唇,纠结地点了点头,她从小左胸上便有一个梅花状的伤疤,她一直以为是娘在她出生时烫的,没想到竟是这么个渊源。
“那你肯定就是那个小女婴没错了。哈哈,没想到地丁花我们两那么早就认识了,比你和杜商认识得还要早得多,嘿嘿。”
听到破烂这么一比,杜商顿时脸黑了,见破烂还在一旁没心没肺地傻乐,打断他道:“叶山有没有说他的主人是谁?”
“古爷爷问了,他不肯说。”
杜商又问:“那他给你们的牌子是什么牌子?”
“我不知道。”破烂摇头,“古爷爷也没有问,就把牌子收起来了,我之后再也没见过。”
老样子那老人应该认出了这牌子,杜商心里猜测这牌子能调动血刃坊,应该就是特赦令。
他问破烂那牌子长什么模样。
破烂不好意思地挠头,道自己当时光顾着去逗那个小女婴笑了,没注意那牌子长什么模样。
床上的地丁整个人还是懵懵的,这一日她经历太过变故了,她杀了燕舞母子,爹和陀螺要杀她,现在连她一直憎恶的亲爹也可能不是她亲爹了,她感觉一切都变得很虚幻,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杜商心疼地望着握着青枣茫然无措的地丁,轻轻问她道:“我们要不要去养殖场见一下古爷爷?”
杜商希望能找出地丁的亲生爹娘,如若她真的不是叶山的孩子,那叶山偷盗地青血发的罪责就不关她的事了,她对地青夫妇的愧疚就减轻了些。
地丁望着杜商,仿徨又害怕,她拽住杜商的手道:“我听你的。”
在破烂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血刃坊的养殖场。
当年,扬非创立了以血养血之术,即将特殊的原蛊血发注入女子体内,女子生下来的孩子即为血灵,血灵之发全为血发,为血刃坊所用。
以此法,血刃坊又养了骨灵,骨灵血肉被万虫蚕食后只剩下骨头,骨头会被制成骨灵剪、骨灵针,为血刃坊所用。
骨灵和血灵都饲养在养殖场,养殖场就在血刃坊地牢旁边,是一个巨大的土坑,有百来里长宽,里面被分隔成不同小室,饲养着不同骨灵、血灵。
养殖场有结界守护,外面有重兵把守,这些重兵看到破烂顿时欢喜得不得了,以前破烂被关在里面时,经常把古爷爷给他的吃的分给这样士兵。后来,破烂被李菁带去了幼儿园,也时常会寄些东西过来。
他们兴奋地抱住破烂道:“四年不见,你这小子长高了不少哎!”
“嘿嘿。”破烂不好意思地挠头,“哥哥们还是老样子啊,还是那么强壮。”
“你这小子!”士兵开心地拍了下她的头。
几人寒暄了好一会儿,破烂才让他们带自己去见古爷爷。
士兵打开了结界,让他们自己进去。
破烂熟稔地在前引路,地丁和杜商跟在后面。
一路上,他们穿过了几间牢房,里面的骨灵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有下棋的,有看书的,有弹琴作画的,一点都不像阶下囚的模样,脸上没有丝毫的对死亡的恐惧,只有自在平和。
地丁很不解,他们不是和陀螺一样都是骨灵吗?为什么一点都不害怕悲惨命运的到来?
他们来到一个院子,院子很大,院里种满了花草,养满了鸡鸭鹅,这鸡鸭鹅也不吃花草,自由散漫地在院子里闲庭漫步。
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挽着袖子、裤腿,正在里面锄地,脸色红润,怡然自得的模样。
“古爷爷!”破烂开心地朝老人跑去,一头扎进老人怀里。
老头抱起破烂颠了两下,抱怨道:“哎呦,你这小子变重了啊!”
“嘿嘿。”破烂挽起袖子给古爷爷看自己强壮的臂膀,“古爷爷,你看,我变强壮了吧。”
“嗯嗯,是强壮了不少,正好帮我干活。”老人把锄头递给了破烂,自己则坐在土坎上抽起烟来。
破烂拿着锄头边挖边朝古爷爷介绍地丁和杜商,“爷爷,这是地丁花,我的好朋友,就是我们十五年前救下的那个女婴儿,你还记得不?一个男子倒在了结界外面,抱着一个女婴儿,男子叫叶山,他还给了我们一块牌子。”
“记得记得。爷爷我当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