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老人?天之南海的菩提老人?师傅和云非的老师?
想到这,地丁顿时觉得眼前走近的老翁面容慈祥,和蔼可亲。
“得罪了。”地丁向老人行礼致歉后,表明想向他射入诚灵以验证他所言非虚。
“可以,没问题。”菩提老人挥动大袖,胖嘟嘟的肚子也跟着抖动了几下。
得到首肯,地丁遂即飞向菩提老人,幻了个结界,将两人框在里面,与外隔绝。
这结界与困住李菁的结界一样,可以从里窥外,但是外面完全看不到,听不到里面,如同不存在一般。
地丁眼眶湿润地又向菩提老人作了个揖。
“师公,您门生扬芷是我师傅,我应尊称您为师公。”
地丁想着自己恶贯满盈的魔女身份,本不应攀亲附戚,可是,他是师傅的师傅啊,她与菩提老人之间连着师傅啊,只要与他攀亲,就能验证师傅在世间存在的痕迹,她怎能不与他相认?
“好,好,乖孙,师公的乖孙,阿芷的乖徒弟。”
菩提老人醉醺醺地扶起作揖的丫头,轻轻拍抚了她的肩,笑嘻嘻地朝她运功,帮她疗伤。
地丁感受到菩提老人输来的灵力,冰冷的四肢顿生暖意,但她还是退了开来,婉拒了他的好意。
“师公的好意徒孙心领了,请师公无须为拙孙损费灵力。”
“你这倔模样和你师傅太像了,哈哈。”菩提老人望了望落空的手,也不强迫,转而解下腰间的酒壶喝了起来。
地丁怕菩提老人喝醉,问不出杜商下落了,连忙又向菩提老人作揖,说道:“请师公宽恕徒孙,徒孙要向您注入诚灵了。”
“嗯嗯,好好,你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我很随意的,你哪天和我喝一盅便知道了。”
菩提老人放下的酒壶,让她动手。
“得罪了。”
地丁朝菩提老人射入三根诚灵,问他是否真知杜商下落。
“你身上那衣衫,我在天之南海见过。就天之南海的那座雪山,云非埋了很多酒在那儿,昨日,我去那儿挖酒喝,喝醉后就卧在雪堆里打盹,半醉半醒时,似乎见到过你身上的衣衫从我不远处飘过。”
“只有这个衣衫吗?”地丁急忙追问,想知道掳走杜商的人是谁。
“我喝得迷迷糊糊的,好像就看到这个黑色衣衫,没看到周遭有什么身影。”菩提老人摇晃了脑袋,没有唤起新的记忆。
只有这个黑衣衣衫,没有别的其他身影?杜商不是被掳走了吗?怎么能独自行动?若是没被掳走或已逃离对方,为何衣衫会落入宇宙一派的人手中?如果真的恢复自由,为何不来找她?她如此大张旗鼓寻他,谬灵各个角落应该都看见了吧?
地丁心里涌出千头万绪,也不知菩提老人醉后是否眼花,也不知世上穿这黑色宽袍大帽的人是否只有杜商一人,但总比没有线索强。
地丁向菩提老人作揖道谢,道诚灵很快会消退,不会影响菩提老人大碍。
“师公,徒孙身上是非很多,为不给师公平添麻烦,在外面还是不以师公徒孙相称了。望师公见谅。”
地丁又给菩提老人作揖。
“好好好。”菩提毫不介意地点头答应,抬起酒葫芦又喝了起来。
地丁挥手破开结界,异通镜上顿时映出了她和菩提的身影。
她挥手幻出一张画纸,上面画着一块九龙玉佩。
她将画通过异通镜呈现给世人看,对世人说道:“这是一位高阶穿越者身上所佩。”
话毕,地丁挥手关闭了对异通镜的控制,异通镜恢复正常,显现出密密麻麻的黑字。
履行完对菩提老人的承诺,地丁便要飞去天之南海,困住李菁的结界半柱香后便会自己解开。
“孩子,你要去哪?”菩提老人见她急冲冲飞走,追了上来。
“我要去找他。”地丁见菩提拦住了自己的去路,有些着急。
“你身上的伤”菩提老人扫视了眼前的丫头,脸上、身上到处是伤,血迹斑斑点点,似乎数不清。
“我不要紧,找他要紧。”地丁怕对方知道了菩提老人找自己的事后,会带杜商转移阵地,离开天之南海的雪山,急忙绕开菩提老人。
“孩子,你受那么重的伤,得先治好自己,再顾别人。”菩提不由分说,一把拽住了这倔丫头的胳膊。
“我没”
地丁话未出口,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她已在赎罪阁,朝笙正在为她包扎。
见她迷惑的眼神,朝笙同她解释,是菩提老人送她过来的。
“我和神医是故交,好几次差点喝死,都是神医把我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一旁的菩提一边喝酒,一边按照朝笙的吩咐扇着药炉,见朝笙开了第七罐伤药膏,不由惊叹道:“丫头,你的痛觉神经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