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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琉也没给他别的活,因为想把这个包了浆的地板擦出来……也得有点力气了。
她去洗东西,而香克斯自然而然去擦窗户。其实擦窗户是最简单的工作了,但凯亚觉得以他的身高,对着这个窗户得撅屁股猫腰,影响他的形象。
几个人说干就干,既然这里是杂物间,绘琉从另外几个房间找到了很多毛巾,还有香皂,她先是将毛巾们过水投干净,然后分别发给了香克斯和凯亚。
凯亚将它们绑在那个晾衣杆上,一个简易拖把就做好了。
但是……看着这一幕,绘琉忽然想起了什么……
“凯亚。”她郑重。
“怎么了?本大爷可没有偷懒。”
“没人说你偷懒……我是想问……你的剑呢?”
“我的剑?”凯亚愣了两秒,看口型他好像是想说“不就在背后吗”,他的手也确实样背后摸了,然后,背后空空如也,他只摸到了一片空气。
“握草,我剑呢?!”凯亚惊慌,“香克斯,你剑也没了!”
“我的在这儿。”与凯亚的慌乱不同,就见香克斯不紧不慢从床底下拿出个被布包裹的长条形物体。
他将布打开,里面赫然是他的佩剑。
人家香克斯怎么就知道把剑收好?绘琉更鄙视凯亚了。但说归说,她也理解他为什么会把剑弄丢——被迷晕了不是。
“别着急,应该是被收走了。等你获得他们的信任就会还给你。”
“那他们什么时候才能信任我?”
“可能等你……独当一面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
“你问我啊?”绘琉有点想笑,“你努力呗。”
“合着丢的不是你的武器你不着急呗?”凯亚怒了,“老子现在去就找他们讨个说话。”
“喂,你要去哪?”她赶在他前面挡住门,“他们能迷晕你一次,就能迷晕你第二次,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手法,能不能先安分点?”
“那本大爷的剑怎么办?”
“说不定是落在地下室了呢?等晚上咱们摸黑过去看看,他们要你的剑也没用,无非是想让你听话。”
对于绘琉的话,凯亚似乎有点认同,他将晾衣杆往旁边一扔:“好吧,就听你的,等晚上。”
“等晚上……”她过去,又把晾衣杆捡起来塞回凯亚手上,“但是家务还是要做的。”
“……”
“你看看人家香克斯,咱们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快把窗户擦完了。”
“?”凯亚回头,就见本来灰蒙蒙的窗子玻璃已经变成了透明的,恍若无物。它亮晶晶折射着阳光,外面的花草树木都清晰可见。
“我以前做实习生的时候也经常值日。”香克斯一笑就露出整齐的牙齿,“我去收拾一下厕所吧。”
香克斯这么勤奋,显得他多懒似的。凯亚撇撇嘴:“亏了起了个四皇的名字,一点都没红发香克斯的霸气。”要是比锻炼,比挥刀练剑,他能比划三天三夜。
“好好。”绘琉也进了卫生间忙活,凯亚见没人理他了,只能也郁闷地投入工作。
在三个人一下午的努力下,不知道多少盆脏水流进了下水道,整个房间终于干净起来了……至少能落脚能住人了。
床单和被褥都湿了,现在正在绳子上晾,他们今夜可能得睡床板……或者在地上。地面还凉快点,反正一样硬。
但他们还没来得及犹豫,就有人前来拜访了。
绘琉一看,呦还是熟人。
门外,花孔雀一身睡衣,脸上妆淡了些,略显疲态:“新来的?晚上有睡衣排队,伽夜叫你们过去。”
绘琉记得,金发叫过他的名字,是雷……雷楔!
她记得雷楔,雷楔却一点没认出她,不知道是她乔装太完美还是他每天见的人太多没过脑子。
但不论是哪种,没认出来最好了。
“我们没有睡衣。”她客气道。
“没有就去找,跟我说有什么用。”雷楔白了她一眼,估计还记着不久前伽夜抢生意之仇,对付不了伽夜,把气撒在新人身上还是可以的。
绘琉勉强点点头,也不想第一天就跟别人发生冲突。她拦下要挥拳头的凯亚,皮笑肉不笑送走了雷楔。
“伽夜会给我们准备的吧。”她安慰着大家。
不过,另外两个人的注意力却不在睡衣上。
“伽夜是谁?”
“咱们真要做男妓?”
“就是带你们来的人,那个小辫子,他没做自我介绍吗?”她分别回复香克斯和凯亚,“……到现在你还没有认清现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