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在哪!”
畅畅咬牙道:“我......我不知道什么金芙蓉冠......”
“还在嘴硬!”那质问的女声声音又抬高了一点,喝道:“若你不是贼!那今日何故偷偷摸摸从院外翻墙而来!接连几日都到娘子这偷窃!你昨日在树上留下踪迹,今日便是你翻墙而来,不是你还会是谁!”
畅畅不吭声,又有另一个女声出来,循循善诱的胁迫道:“你可知你偷的那顶金芙蓉冠,工艺精湛不说,上面还镶嵌着着荣国进奉的一颗蓝色八角宝石?那颗宝石算是价值连城,荣国近年统共也只有三四颗如此成色的宝石。今年这一颗,连皇后娘娘都没给,官家唯独叫人打了金冠嵌在上面给送来。你若是交代了这顶冠的下落,之前的那些首饰便可一笔勾销;可若你不交代,你可知我们娘子是在官家面前也说得上话的!”
“官、官家?”
“是了,我们家娘子便是懋顺华!”
“顺华?懋顺华?懋顺华!”
畅畅开始挣扎起来,那两个宫女见状不对,忙按住畅畅:“你想干什么!”
“顺华!顺华!”
“这个人疯了!顺子!快来!把她带到掖庭去!”
“等一下!等一下!”畅畅听见那内侍跑过来的脚步声,挣扎的更厉害了。她反手挣脱了一个宫女的束缚,从衣裳内掏出如南交给她的珊瑚金发扣,手用力攥着,将那发扣高高举起:“顺华!顺华!救救我家娘子!”
“等等,放开她。”
“是。”
畅畅感觉手臂一松,她便又躺在地上。只感觉有人从台子上走了下来,她手中的发扣被轻轻抽走。“你怎么会有这个?这是如南的东西,你说她怎么了?”
畅畅听她这样问,心中便有了底,哭道:“顺华娘子,是我们家娘子派我出来的。求您救救她,不然,她就要被田氏那个贱人蹉跎死了阿!”
“此话何意!你快起来速速与我说!翠珊、翠瑚!快!将她带到室内!找点伤药给她上了!”
“是。”惠君吩咐完,那两个厉害的宫女便扶起畅畅,将她带到室内,只不过,这一次温柔了许多,也刻意没有去触碰她伤着的伤口。
畅畅被带到室内,一口气将如南的遭遇近况统统说给惠君听。莫了,只哭道:“不是娘子不想来见您,她真的出不了门!这阵子,便是连床都下不了了!她就只能求您了,娘子她未出宫门,但是还记得您所居的宫殿,便派我来了。”
“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那个田氏,究竟是怎么回事!”
“娘子,田氏出生于闽州,是闽州知府的女儿。可是皇后和负责教养的女官却以她‘愚笨木讷’、宫规学的不够好为由,才封了个贵人的位分。”
“闽州知府的女儿?这样的出身,这样的地区,怎么会才只封了个贵人?如南同我一起在女官所的时候,她虽不是司礼司任职,礼仪却是我们这一辈中最好的几个;怕是这个原因,才把她分到了田氏那。”
“翠瑚,你明日去打听打听,这田氏到底做了什么,才让教习女官和皇后对她印象如此之差;顺便看看能不能打听,她在闽州做过的什么事。”
“是。”
“你刚刚说如南还在生病?可记得症状和她吃的药?”
如南那没有多少人手,煎药这事一直都是她们三个轮流做,自然烂熟于心。当下便把药物和如南的症状报给了惠君。惠君教人记下,道:“我明日便教人去药所找个相熟的医者问问,看看如何医治。也辛苦你们三个,这样小,还要撑起一个屋子里所有的事务。”
“不辛苦!娘子人很好,待我们很好!”
“是了,我知晓,她一直就是一个那样温柔的人。我也替我的宫女向你道歉,只是近几日确实有小偷连续几日偷了我的东西,她们反应大了些。”
“怎么能让娘子道歉!姐姐们这样做才是正常的!”畅畅慌忙辩驳。
“谢谢你。时间也不早,若是被田氏发现,怕是如南那里又要受她刁难。你且回去,告诉她等我几日,对了,之后要怎么联系你?”畅畅便将墙洞的事情同惠君说了。“如此,若有消息,我便叫人往院内扔上三颗青桔,东西信件便藏在出来后的柳树根下。”“多谢娘子。”
惠君同宫女一路将畅畅送到小门,临走时,道:“你把这些也拿回去吧,夜里深了,你们三个小的和她都要盖些厚的。”畅畅一看,只见递过来的是几沓厚毯子。“这些,奴还是不带了。”畅畅迟疑地拒绝道:“原是田氏一直盯着我们娘子,我们屋子有什么东西,她那群吸血虫记得一清二楚。若是拿了这样的毯子回去,难保不会教她们发现。”惠君愣了愣,道:“竟是我没想到这一茬,你很细心,这很好。等到如南身子好些,也叫我见见其他几个小妹妹。”
“是,奴一定带千千和嘟嘟来给娘子谢恩!”畅畅答允道。临走时,她最后鼓起勇气,猛地抬头看了懋顺华一眼,便久久地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