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疏麟在崇光事件后首次与白梦瑶见面。“Shirley,身体恢复得怎样了?”
“死不了,所以又来祸害你了。”白梦瑶一进门就走到落地玻璃前晒太阳,郝赟则大大咧咧地坐在顾疏麟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不怕晒黑了吗?”看着一反常态的白梦瑶,顾疏麟不禁好奇。
“我身上阴气太盛,晒晒太阳增加阳气。你不用管我,我都来这么多次了,我自便就行。”
“那今天二位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郝赟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关于崇光那件事的调查结果,瑶瑶觉得不对劲,想听听细节。”
顾疏麟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公文袋放在桌上。“结果合乎情理,但又透着说不清道不楚的违和感,Shirley是这个意思吗?”
白梦瑶转身,让阳光照着自己的后背。“我只是好奇,傅家兄妹是怎么跟崇光勾搭在一起的?是不是有谁在中间穿针引线,他们资助给崇光这一大笔钱又是怎么来的,背后还有哪些人参与到这件事里?”
“瑶瑶提出问题后,我也想过一些。目前的证据太过于严丝合缝,颇有些让人点到即止的意味,确实有值得深挖的空间。”郝赟把泡好的咖啡递给白梦瑶让她暖暖身子:“相信顾总经理也存有疑问吧?”
“疑问从调查一开始就有了,只是这位背后资助者有意躲避,很多线索都断了。当我好不容易定下两个重点嫌疑人,所有的证据突然都指向其中一个,看来那位真正的资助人不仅对我的行事非常了解,还跟我身边的人有所接触。傅家兄妹是有动机,只是被赶出傅氏集团后他们还在大肆挥霍,已经没剩下多少钱了,按资助金额计算绝对超出他们当下的全部家产。我的人调查到傅家兄妹的资金没有大幅度减少的迹象,即便我能证明是他们出面给崇光提供了资金,他们也未必是这笔钱的真正主人。”
“除了傅家兄妹,另一个嫌疑人是谁?”郝赟皱眉:“钟善郎?”
顾疏麟冷哼一声:“是我小看他了。”
“你没查到钟善郎跟崇光接触过吗?”白梦瑶不禁好奇,以顾疏麟严谨的办事风格,不至于漏查这一点。
“查了,钟善郎根本没有主动接触过崇光,倒是钟太太和一帮阔太一起去羲和堂求过财运,没有直接证据说明他们是通过钟太太联系的。崇光这边有很多上流圈子的客人,也有些不明身份的,只不过查到最后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无关紧要的人就没有必要故意隐瞒身份了吧?”郝赟接过白梦瑶递来的咖啡杯浅一口:“会不会是钟善郎通过其他人来联系崇光?”
“那几个人都是租车过去的,路面摄像头没拍到车上的人,查了租车信息都是假身份,用的都是现金。租车公司那边都是请路人去提车还车的,中间人都不知道经过几手了,无法追到真正使用者。”顾疏麟盯着白梦瑶:“你老实说,除了傅家兄妹和钟善郎,你还有哪些仇家?”
“我哪有什么仇家,我甚至都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白梦瑶一脸无辜:“讨厌我的人很多,但不至于想要我死吧?我有得罪他们很深吗?”
“是他们气量太小喜欢惹是生非,不关你事。”郝赟把手里的咖啡递给她,对顾疏麟道:“傅家兄妹处理了吗?”
“证据已经准备齐全,还不是要看你郝大少爷打算怎么发落他们。”
“还能怎么发落,法治社会里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相信傅老先生也不会偏袒他的不肖儿女。”
顾疏麟唇边带着了然的笑意:“警民合作是应该的,我让报社把证据交给警方,看看傅家兄妹跟崇光的暴亡有没有关系。”
白梦瑶双手捧着温热的咖啡杯,倚着落地玻璃陷入了沉思。崇光已死,背后资助人也浮出水面,事情真的就算结束了吗?昨天清源打电话来问候,顺便告诉她已经以慰问为借口去拜访过崇光的师父仲贤大师了。仲贤表现得很冷淡,认为崇光和崇冥都是自作孽,他不会为弟子们报仇,只想静修。白梦瑶反问这不是很好嘛,事情总算到此为止了,可清源颇为忧虑,告诉她仲贤在教内是出了名的双面人,不仅术法修炼得好,还精于谋算,又沉得住气,叮嘱她千万要当心仲贤的报复。
“瑶瑶,你怎么了?”注意到她的失神,郝赟忙上前关心。“是不是精神不够?等下回公司小睡一会吧!”
“没事,我只是在想,崇光是被邪术反噬而死的,验尸报告上的死因太离奇,查到最后会有怎样的发展呢?”
顾疏麟缓缓道:“他的五个徒弟都在接受调查,听说有怕事的已经把事实经过和盘托出。因为说法太过玄幻,警察当然是不信的,必须要有一个说服大众的理由才能真正盖棺定论。”
“没有外伤,只有内伤……咋看之下很神奇,但结合现代医学知识还是有很多可能性的,比如细菌感染。”郝赟冷冷道:“蛊术说白了不也是养细菌么?”
顾疏麟自然而然地接下了话头:“这样崇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