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白家大宅里热闹非凡。白君遥夫妇下班回来换了衣服便开始在厨房忙活起来,白皓雪和白皓然难得周末回家吃顿饭,这会姐弟俩把游戏机连上了电视开始打游戏,白皓轩兴致盎然地趴在沙发上凑热闹。
郝赟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来蹭饭了,网购了点高价水果过来又被白振华唠叨浪费钱。“干爹,我总来白蹭饭也不好,总得带点什么才敢大吃大喝吧?要么您告诉我要带什么来,我下次就不买水果了,换个别的。”
白振华笑道:“什么都别带,蹭饭又怎么了,我就喜欢人多热闹。我年轻的时候想多吃都没这机会,难得有免费大餐,你可要好好把握。”说完又指着童朗介绍道:“这是我新收的干儿子童朗,想必你们已经认识过了。”
“是啊,刚碰面就过来了,还没好好聊会天。”
“那好,你们年轻人话题多,好好聊,我去看看天冬。”白振华听得他话中有话,便借口不放心江天冬蒸煮药材的火候走开了。
“反正瑶瑶还没回来,咱们聊聊?”郝赟在冰箱拿了两瓶啤酒,示意童朗到药园走走。童朗正好也想打探一下郝赟的底细,便欣然应允了。
两人在药园的户外椅子坐下,一边喝酒一边说起拜月神教的事。郝赟从崇冥的纠缠开始说起,一直说到白梦瑶如何从肖恒手里逃过一劫。“你姐姐真是不让人省心,背地里调虎离山不说,还敢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擅自把肖恒约出来对战。我临行前千叮万嘱她不许约架,她还当耳边风了。我收到她被肖恒困住的消息时都快急死了,刚回来就没忍住跑去训了她一顿。你说,你姐姐是不是该骂?”
“姐姐确实冲动了,大抵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危才孤注一掷的。”童朗把玩着手里的玻璃瓶子,凝视着头顶的金银花架陷入了沉思。“按你这么说,那天我岂不是下手轻了?”
“肖恒已经被人救了,目前在医院里痴痴傻傻的,连他爸……他爹都认不得,看来只能以傻子的身份过完这辈子了。”
“这个拜月神教里还有什么人?”
“教里人不少,大多都是安分守己自顾修炼的,只有仲贤一脉总在兴风作浪。现在瑶瑶扳倒了崇冥和崇光,你也解决了肖恒,剩下的只有肖恒他爹仲贤了。”
童朗含了一口酒在嘴里滑来滑去,他还不太习惯啤酒的泡沫,等消泡了才慢慢吞下肚子。“此人绝不能留。如果他有道行,由我亲手解决掉他,以免夜长梦多。”他转头看着郝赟:“告诉我,怎样才能找到他?”
“不急,他会找上门来的。除了拜月神教,还有一人可恶至极。这人并非道门中人,是他在背后撺掇,出钱给崇光他们指名道姓要对付你姐姐,我早欲除之而后快了。”郝赟恨得牙痒痒,拳头握得指节直响。“此人心胸狭隘,不知怎的记恨上你姐姐,非要取她性命不可。”
童朗的目光被“噼啪”作响的声音吸引过去,从郝赟青筋暴起的拳头一路上移到刚毅的侧脸,他可以感受到对方极力压制的怒气和杀意。“拜月神教护着他,所以你没法动手?”
“有部分原因,但也不是全部。”灌了口酒压压怒气,郝赟叹道:“现代社会到处都是监控,事事都要追求真凭实据才能定一个人的罪。此人是个狡诈商人,本就很会钻这种空子,有了拜月神教的掩护就更加让人抓不住把柄了。”
“这有何难?等我打垮仲贤,他就失去了拜月神教的保护,在我面前便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可你姐姐不想我们因为她而双手沾血,刚刚还在强调只许我们商量解决方案,不许随意取人性命。要不是她拦着,至少我先让那个贱人去见阎王了。”
“姐姐心肠确实软了些……我不懂这世代的规矩,还请好运哥多多指点我……要除掉哪个都不是问题。”童朗低头看着酒瓶子,说到最后抬头时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郝赟含笑跟他碰了碰酒瓶子:“一点即通,难怪你姐姐总说你天资聪颖。”
童朗有些意外:“姐姐她……会在你面前说起前世的事情吗?”
“有时想起什么还是会说的,只不过每次说完她都会心情不好一段时间,我也不会特意提。”郝赟苦笑:“听完之后,我才明白书房的无名神牌拜的到底是谁。”
“也对,如果让姐姐心绪不佳,确实不该提起。”童朗欲言又止,在郝赟的注视下还是忍不住问了:“姐姐她……有没有提起过某一个人?”
郝赟平淡回道:“你问的是宁少主和玄二公子吗?瑶瑶跟我说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介意。”
童朗踌躇了一下,又问道:“好运哥认识姐姐很久了?”
“似乎不算很久。”郝赟喝了一口啤酒:“六年八个月零二十三天,还不到七年。你呢?”
童朗惊讶地看了郝赟的侧脸一会才闷闷道:“我只有不到四个月……”
郝赟玩味地看着童朗:“不到四个月……可见瑶瑶对你是掏心掏肺的好,明知她已经魂飞魄散,你些年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