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芝韵以手撑额:“总不会是拍卖品。”
游戏向来狗,不会这么简单。
姜姜道:“万一呢?”
她觉得这个游戏不能用常理判断。
白徵筠施施然摇扇:“我有个好方法。”
“什么方法?”姜姜追问。
“你和傅红雪看看,这拍卖场上哪里会有这带血的钩子,我和芝芝看拍卖品,如果有,我们就全力拿下来。”
这样,两不耽误。
姜姜思索片刻,应道:“好。”
白徵筠提醒道:“趁现在还没开始拍卖,你到处走动也不算打眼。”
“好。”姜姜顺手捞了一把瓜子,“那我走了。她扯了一下傅红雪袖子,“傅红雪,我们走。”
傅红雪抬头看她:“我为什么要去?”
姜姜道:“我不精武功,待会儿要是有事,靠我肯定不行的,你不去谁去?再说了,他们俩在这卿卿我我的,你留着干嘛?”
傅红雪还是看她。
姜姜生怕他下一句就是“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于是连忙补充道:“好吧,我们找这带血的钩子,乃是为了给一个老人,只有这个老人,才能告诉我们关于这里的秘密的线索。”
傅红雪站起身来。
“走吧。”
姜姜:“……”
——她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个人待会儿拿到带血的钩子之后,就会把她丢下不管。
拍卖会还没开始,场上还是有很多人在互相走动的,有些认识的江湖豪杰还在互相招呼,聊得火热。
姜姜就趁着这个机会在场上绕了一大圈,让来到这里的女眷都笑成了花儿。
可惜她看到的金钩和玉钩,都没带血。
姜姜咬住自己的手指,思索着——这带血的钩子该不会是一种什么意象性的东西吧?
她思索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做一些小动作。
傅红雪站在楼梯的一角等她,他走路的时候,姿态太过于奇异了,很容易令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不太适合到处走动。
他一看少女的表情,就知道她什么也没有找到。
既然能够猜到结果,傅红雪就不会浪费口舌,再去多问。
姜姜沉思着,险些就直接越过了傅红雪。
少女倒退几步,讪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想入神了。”
傅红雪没吱声。
如果有一件事情,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他便只有沉默。
沉默是他应对这类事情最常用的方式。
姜姜倒也没多在意,毕竟在她看来,这样的傅红雪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要是傅红雪上来就是一通关怀,她会害怕的。
相信她。
姜姜一边扫视在场零落的蓝衣人,一边小声问傅红雪:“你轻功还不错吧?能做到不被发现,一口气飞上二楼吗?”
傅红雪低头看她。
“你看我干嘛?我脸上又没长花。”姜姜道,“不能就不能嘛,那就算我想太多了。”
傅红雪开口道:“你上二楼做什么?”
姜姜道:“我有一种线索就在二楼的感觉。”
傅红雪转身。
姜姜拉住他:“你去哪儿?”
傅红雪皱了皱眉:“找防守松懈的地方。”他垂眸看姜姜,“你想从大厅里,众目睽睽之下,不着痕迹飞上二楼?”
姜姜:“……”
——她仿佛看到了这个人的嫌弃。
什么嘛。
她还没嫌弃他像木头雕的狼狗一样呢!
今夜有星亦有月。
路被照得明亮,草叶也都像是在闪着银光。
楼里楼外,防守森严。
姜姜和傅红雪猫着腰,隐在旁边的一个小巷里,瞄准时机,借力一跃,上到二楼。
他们像是壁虎一样,牢牢地贴在外墙上。
未免被人瞧见踪影,他们很快就推开窗户,入了一间漆黑的屋子。
傅红雪警惕地扫视一圈,才开口道:“没有人。”
姜姜适应了一会儿黑暗,才看清楚这间房间的摆设。
这间房间并不大,不足三十平的地方,摆着一床一柜一桌一椅一架子。
桌上除了水壶什么都没有。
一看就知道是男人住的地方。
如果不是,那就只能是普通客房了。
姜姜道:“走,我们出去瞧瞧。”
没等她开门,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姜姜做贼心虚,当即就想往床底下躲去。
傅红雪却是一把将她拉住,跃到架子床的床顶上伏着。
姜姜这才发现这架子床居然还是黄花梨制的六柱架子床,镂空雕刻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