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 / 3)

不必如此害怕。”

……。

金剪沿着纸边剪出形状,虞兮坐在石墩处,边欣赏着苏梦枕练刀。

院内栽种的梅花,比山野里的开得晚上一些时间,树枝缀满半吐着艳色的花苞。

只是,当那抹艳丽的红,挥动起来,再好看的花色都被压下去。

苏梦枕的刀,虞兮有幸见过一把。

那是把真正好用,又好看的刀。不过它的主人有些吝啬,借用使唤时,出刀克制,收刀快。虽瞧着刺激,可毕竟她迷迷糊糊间,快乐的感觉是一溜烟,等回忆起来,看得人眼红。

这第二把刀,一出剑鞘。

吸引住虞兮不说,还看得她心痒痒。[红袖刀]真是刀似其主,连形状、颜色都相似,就是不知道摸起来会是什么样。

虞兮放下剪子,想着——要不试试?

偷偷从花墙洞探头,小鸽子不敢入内院。

早晨知晴落寞回到屋子里,说苏楼主昨日留宿在小楼上,送水过去时都未见到娘子。

她还当人是正人君子,不会那么无耻的缠着娘子。尤其是知晓知晴准备用助情熏香,作为金风细雨楼楼主的苏梦枕,难道不应该是严词拒绝,并且保护好娘子,最好把娘子送给她。

嗨呀!早知就不把事情说出去,给苏梦枕制造机会,名正言顺地住回屋子里。

好气啊。

都是死狗,屠五的错。

她为这家废了多大劲儿,天天在知晴面前装小傻子,脸都要笑僵了。要不是看在娘子的份上,自己早跑路,这可比在高衙内面前当傻子难多了。

“怎样?”

知晴想着虞兮答应自己留下,她便不用对人使下作的招数,早早打来热水上楼,想给人梳妆。

哪知,开门的人并非是她的娘子,而是衣衫不整的苏梦枕。

昨夜这人就在小楼留宿,知晴心情复杂,差点水撒了一地;她劝解自己,反正当初也是奉命,要让两人实质捆绑在一起,苏梦枕就无法完成与六分半堂的婚约。

但亲眼见到苏梦枕在屋内时,知晴生出悔意。

娘子全是为她,为她才留下来……。

“知晴姐姐,你哭啦?”小鸽子察觉院内练刀的苏梦枕,视线不经意扫来,吓得立刻缩头。

好险,好险!这人背后长眼睛不成?她嘟嚷着,侧身发现知晴无力地蹲在地上,默默垂泪,哭得很是伤心。

抛开知晴是卧底这件事,小鸽子还是很喜欢她。

长得好看,说话温柔,还会绣手帕。然后,看似有心计,实际可怜巴巴不知道自己才是瓮中鳖。

弄得小鸽子都有些可怜她了。

无措地蹲下身,挨着知晴,小声劝着:“别哭啊,知晴姐姐,晚点儿请你吃鸡腿。”

知晴不发一言,无声的哭泣着。

娘子为她牺牲至此,连贞洁都能放弃,而她却还留有余地与算计。

院内的虞兮,不知院外的知晴已经脑补出一出大戏。

她眼里全是[一夜盛雪独吐艳,惊风疾雨红袖刀],看人身姿俊逸,绯红的刀身随着主人的舞刀发出轻吟,刀越快,那吟声越缠绵,越是听得虞兮颈后的肌肤下,似有渴望,正在翻涌,更是酥痒难耐。

哐当。

金剪脱手,落在脚边,撞在石墩边,落得清脆的声音。

苏梦枕收起动作,他听到剪子落地,担忧虞兮再次伤到手。

疾步而来,边收着刀,小心翻过她的手。左手手指的口子的颜色比前日,浅淡许多,红肿暂消,“这几日还是别用剪刀,要剪何种样式?”

虞兮眼馋着[红袖刀],道:“无碍,已经都剪好了。”

视线落在苏梦枕持刀的手,他的手很好看,修长、略白,像现代雕塑雕刻出来的精品。

对虞兮这种尤爱画手的人而言,在面对苏梦枕的手前,毫无抵抗力。更别说这手还掌握着把动人的刀,还是把绯红美艳的刀。

“公子的刀法,真是精妙绝伦。”

覆向苏梦枕握着刀柄的手,指腹轻若微风拂过他的手背,眼中泛着盈盈秋水,虞兮问:“这把刀也是极美的,可否容虞兮欣赏片刻?”

亲密的触碰是调皮中带着试探,苏梦枕嘴角噙笑,知道她该是生了什么不可说的‘坏心思’。

[红袖刀]摊在手。

虞兮兴奋得从头到尾,欣赏着这把漂亮的刀。试着握住刀柄,发现苏梦枕依旧笑着,未有阻止,她道,“公子的刀鞘在哪儿?”

苏梦枕把刀鞘提起,想看虞兮要做什么。

握着[红袖刀],虞兮先让刀尖对准刀鞘口,目色朦胧,含着水色,隐着勾人的娇媚,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将刀送入刀鞘。

“不知,公子有时间,可否教虞兮练刀?”

刀身没入刀鞘时,伴着与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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