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艳。
不得不说,这样一张倾国容颜是令任何一男子都无法拒绝的。
就这样,一桌的饭菜无人再去动,直到深夜,宫女们进出几回,凤鸢殿的灯才被熄灭。
待至天亮,傅仪起身,一行行宫女为她梳妆。
大好的悠闲时日,她把玩着手上的金钗,面前是刚刚由李省送来的圣上赏赐,玲琅满目的珍宝,也只让女子瞥了一眼。
这样的珠宝她确实见多了,可都不是她想要的:“陈嬷嬷,本宫吩咐的东西,可差人送了?”
“送了,今日是圣上去见那个女子的日子,特意在圣上临走前,将娘娘准备的东西给递上了。”
陈嬷嬷恭敬回道,“只是老奴有些不解,娘娘何故不亲自交于圣上?今日圣上接过那些娘娘亲手准备的供品时,眼里全是对娘娘的欣慰。”
傅仪闻及,笑了,可眸子里却没有笑意。她为了讨好圣上,压抑着她对商旖的恨,还要做出一副大气包容的模样。
这样一副可笑的模样如何能在心爱之人面前维持?
可这样做还是有效果的。
在谢康禛去了陵墓后便回了宫,在第二日便将太子封任了成州大都督,为积累百姓民心,将其历练。
还不等傅仪高兴一会,便听打探之人来报,圣上那边传了商侑安,多为安慰。
而从御书房出来的商侑安,神色宁和淡漠,好似对谢谦被重任一事并不关心,又或者是,在意料之中。
李智跟在后面,见王爷不仅没有生气,还出宫去了醉方楼,脸上有些不解,只觉王爷的心思莫测,令人猜不透。
醉方楼位于百楚阁对面,中间隔了一条京河,是观景之佳位。
三楼雅间,凭栏傍水而座。
贺聿唯观着京河之上,一对佳人相约,那艘画艇其外表华丽至极。
贺聿唯收回视线,这样的画艇,一般出自宫廷之匠,供皇室专用。
此时,雅间走进一男子,贺聿唯抬起视线望去,来人玄衣常服,玉冠束发,若是忽视那双清冷的眸子,像位俊朗面玉的少年郎。
“贺某见过盛安王。”
商侑安看着这位深藏不露的贺家公子,之前确实是没有将其考虑在计划内,倒是他疏忽了。
“王爷请坐。”贺聿唯脸色丝毫不惧,举手之间既淡定又优雅。
很难将其与京城商贾之首几字放在一起。
此人如今看来,不一定会比贺锋老将军逊色,不定更胜其父。
贺锋将军确值世人敬佩,可到底也只是一介武夫,眼里只有百姓苦难,不精却忠。
能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的人,那才是聪明,有手段。
“听闻过盛安王,却一直未曾拜访,在此,贺某向盛安王赔罪。”贺聿唯拿酒,缓缓倒上,是那样不卑不亢。
商侑安坐于对面,面对这位年纪不大,却十分老派的贺聿唯,他接过酒,回敬一句:
“贺公子不必多礼,今日既在醉方楼相聚,也算是道奇妙的缘分。”
贺聿唯淡淡一笑,确实,若不是为了他心中之人,他是不会多于宫中皇权之族接触。
宫中纷争,他向来是能避则避。
“贺某向来觉得,缘分这种东西,是靠自己争取的。”
贺聿唯看向那双深邃不可探的眸子,企图去探索此人的信息。
可高贵的男子只喝着酒,表情淡漠。虽两人一来一往的交谈不算僵硬,却始终让贺聿唯琢磨不透此人。
直到与商侑安真正对上视线后,心中才恍然觉悟,这位年纪轻轻的盛安王,是历经千帆,从死人堆里爬回来的。
若没有一颗强大的内心,怎可能在雁城之地活至十年。
贺聿唯不用想也知道,那样令世人眼红的身世,却又是那样的无依无靠,想要杀他的人太多了。
此人既能与天对抗,又怎不知他今日之想?
何必再绕弯子了?贺聿唯道出了此次而来的目的:
“贺某知王爷是天子骄子,路上不少贵人相助,却也想尽其一点绵薄之力,不知王爷可考虑在下?”
商侑安没有直接回答,倒是在喝酒之余,说了句:“兰竺已告诉本王了。”
闻及兰竺,贺聿唯心下漏了一拍,所思所想竟是被人猜了个透。
他摸摸鼻子,发现商侑安正审视着他,他不觉偏头望向京河,“王爷既知道我心意兰竺姑娘,那有什么条件便开吧。”
“这本王倒是不知。”商侑安挑眉,看向他。
贺聿唯也不再兜兜绕绕:“如今太子得势,背后所靠皇后,稳坐储君之位。”
他盯了眼商侑安不动声色的面孔,接着道:“王爷十年归京,贺某不信只是为体验一番京城繁华。贺某虽身无官职,却也能给王爷想要的。”
“那贺公子认为,本王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