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法炼铁(2 / 2)

非却是一把好手。

其实明朝的皇帝虽然爱好众多,但大部分还是属于比较有情义的。

不像老刘家,简直是祖传的刻薄基因,小心眼、爱记仇、面狠心黑、冷血无情。

那些宗室勋贵,但凡没用、有一个算一个早给你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了。

但正是这种人,才是冰冷的政治机器。

赵鸣和张宛虽然从前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人,但也见过权力的样子。

既然今天要敲山震虎,索性把他们也带上。

告诉他们——再不收敛,下一个打的半死的就是你们了!

张鹤龄在宫里大喇喇坐下,左顾右盼说:“姐,太子呢?”

“他等会儿到。”

张宛已经让李广去接人,不过得等他下课才成。

她斜睨了这俩狗东西一眼:“在宫里,放规矩点。”

张父好歹是秀才,怎么生了这俩玩意儿。

张家兄弟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齐齐笑出声来。

要不是等会儿还有戏,张宛简直想一人甩一个巴掌。

——你俩别嚣张,等会儿有人收拾你们。

“有人弹劾你们在外放贷,这事有吗?”

“放贷怎么了。”

张鹤龄说这话时候的语气,简直和说“天气天气不错”一模一样。

“还怎么了……”张宛黑着脸,“朝廷三令五申,官员……”

自然,无论金融业如何发展,民间借贷都不可能消失。

谁都有缺钱的时候,有时候也是没法子。

只要不是太过分,民不举官不究、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可官员放贷,还是皇亲国戚,怎么、短你吃了、还是短你穿了,你就这么掉钱眼里了?

《大明律》——“凡私放钱债及典当财物,每月取利并不得过三分,年月虽多,不过一本一利。违者笞四十,以余利计赃,重者坐赃论罪,杖一百。”

“姐。”张延龄不耐烦地说,“不就那点子钱么,我们也不放在眼里的。”

张鹤龄居然说:“哪个不要命的,居然谁敢说咱们家的人,简直是活腻了!”

张延龄附和:“让陛下把他赶出京城,一辈子也不准回来。”

方才,张宛差点以为他们会说——“让皇帝把那家伙杀了……”

看来他们也知道皇帝是个好心的,不轻易打开杀戒。

“一定又是那群言官,御史?不对,那就是六科给事中?”

“区区一个七品芝麻官,我们可是侯爵人家。”

张宛冷笑,人家虽然是七品,但皇帝都敢骂,还骂不了你们俩搞裙带关系上位的?

确实,张鹤龄和张延龄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那这些王公贵戚,十有八九都是这个德性,大概皇帝也不觉得如何吧。

可她难免要带入一下那些平头老百姓,只觉得这些家伙面目可憎。

……

宫宴开始之前,赵小照也来了。

宫人给他换上华丽的衣饰,赵小照奇怪问:“妈妈,这……”

“这是迪士尼。”张宛说,“角色扮演,你这次演一个王子。”

等换好衣服,她走到儿子面前,坐下来认真说:“先生这几日都教你什么了?”

赵小照学得快、过目不忘,索性但忘得也快,是鱼七秒钟的记忆。

就是不知道知识如流星一般划过他的脑子,有没有留下些许的痕迹,至少也得砸个坑吧。

“什么都不记得了。”

行吧。

“那天,我们和何婶子去吃鲜鱼面,还记得吗?”

赵小照诚实说:“不记得了。”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张宛杵他脑门,“就那个漂亮小姐姐,你还英雄救美来着。”

“哦。”赵小照眼前一亮,“是她啊。”

“不是让你记她,那日欺负她和他爹的坏蛋,你若遇到了,怎么办?”

赵小照挥拳:“打一顿。”

张宛挑眉:“你亲自打?”

赵小照点头:“当然。”

行吧,就是你这小拳拳,大概是没什么杀伤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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