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枕芯拉到最边上,朝外侧躺着,心里腹诽,他怎么这样啊?
在外面明明斯文儒雅,不是,在松陵美术馆茶室,即使就剩他们两个人,他依旧温润内敛,毫不逾矩,那怕是昌兴滑雪场靠在一起,他依旧温润柔和。怎么一进家门,不管是她家还是北山林墅,他就像释放了内心的小恶魔。
滚烫的胸膛贴上来那一刻,大脑有一瞬间是缺氧的,身体倏地僵硬,小恶魔想干嘛?
手肘一推,却感觉到他小腹的紧致,她立刻缩回手臂,“不行,你必须穿衣服才能睡觉。’“不穿,不舒服,”闻屿舟像个小孩,翻身平躺着,眼尾勾向她,“要不是......呵,我裤子都不想穿。“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她干脆趴着,将整张脸埋进枕芯里。
闻屿舟指尖撩起她的头发,声音里仿佛蕴含着某种复杂的情绪,“在你身边我能睡着。
简初雪露出眼尾,“那是因为我家里没有空余的房间。"
他若有所思,“我们干脆买个平层,装修成单间。”少爷对单间的想象有点贫瘠,她憋着笑,“故宫的卧室都很小。’
他拉着她毛衣领,“你换睡衣睡吧。’她撑着腰整理了下毛衣,身上穿的还是见闻堂年时的长裙套毛衣,回家两人纠缠了这么久,从昨天到凌晨,幸亏是半高领,齐脚踝。
“不换,我这么睡挺舒服的,”换了睡衣,面料轻薄,还不知道还要闹多久,“不像你闻大少爷这么讲究。闻屿舟正握着她手腕摩挲,“舒服?”简初雪噎了下,气的打他,"你能不能正经点,不要这样讲话。’
他凑近,贴着她耳廓,“我们睡一个被窝聊天,还不算正经?'
“闻屿舟,别再说了。”她用被角捂着脸,又羞又恼,还得憋笑。
"况且,我们在被窝里说的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他咬了下她耳垂,“你也不许说出去。”简初雪躲了下,欲哭无泪,“我给谁说啊?”我疯了吗。“谁都不行。’
她双手攥紧被角,捂着脸,不管他怎么哄就是不松手,身边渐渐安分下来,只余均匀的呼吸声。许是昨夜闹太晚,简初雪一觉睡到快中午。她醒过来,身边空无一
人,起身到客厅,‘
“闻屿舟?”
然后看到她画架上用颜料写的留言:初雪,家里有点急事,看你睡的熟,就没叫醒你他竟用了一整张画纸留言,亦如他隐藏在斯文俊雅外表下的内心,霸道强势的宣布他的权利。简初雪笑着拿起画笔,随意几笔,这些字仿佛成了赛博钢铁结构的金属骨架。
她拿起刷子,大面积晕染彩绘。
将留言巧妙的融入到画里,越看越喜欢。中午闻家的厨子将昨日的剩菜收走,留了几道清淡可口的小菜。
晚上换成滋补汤。
期间闻屿舟只发了一条消息,让她有什么事直接找时郁礼。
她回了个[好]
刚发出消息,手机屏幕显示国外号码来电,简初雪直接挂断,只要不是简凝和陆诗琪电话,国际同学号码她也存了,其余都当诈骗。
陌生号码发来一张简凝的照片,脚上缠着绷带。紧接着电话又进来,她忙接通,“你是谁?”"我是简老师的助理,你是初雪吧,我们之前通过电话,简老师演出受伤了,她不让我告诉你,但我觉得你有权知道。’
听到简凝受伤,简初雪一下子急了,电话里问清楚后,她直接定了最近飞英国的机票。助理说她韧带受伤,而且是老伤上新添的伤,以后可能.....
心里十分后悔,她应该年前出国的,可至少能第一时间陪在妈妈身边。
简凝热烈地爱着舞台,从小练舞,性格要强,万一她以后无法重返舞台,她会怎么样?
她不敢多想。
简初雪登机上飞机,思绪渐渐平息,才想起没有给闻屿舟说一声,罢了,他忙的无暇分身,告诉他只会让他为难。
十几个小时飞行,身体僵硬,出了机场,伦敦在下雨,天昏沉沉的,空气湿冷,寒风萧瑟。她将围巾戴起,还是帝都初次见闻屿舟时,他送的那条纯黑色围巾,上面绣着"W”。
现在她知道,“W”代表“闻屿舟”。
临出门时,像是有某种预感,鬼使神差地戴上。简凝的助理没法来接她,发了地址,她按照地址打车到医院,见到简凝,她先是愣住,随即眼眶湿润。简初雪过去抱着她,“没事,我来了。”“对不起初雪,之前答应回家陪你过年,却反过来要你来陪我。’
母女俩也没多少时间叙话,她要了解简凝的伤情,基本和助理给她透露的一样,老伤添新伤,最好的结果就是不影响走路。
可简凝如何能接受?
她已经住在伦敦最好的医院。
简初雪和主治医生沟通后,坐在病房外,忽然看到一个高挑的金发白人匆匆而来,没敲门就直接进了简凝病房,连坐在门口的人都没注意到。
未几,助理出了病房。
她没想到简初雪坐门口,助理看了眼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