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玻璃窗上又常年落了灰尘树叶什么杂七杂八的,跟没有没什么区别。
只能借着门外的光线才能看清楚被他们抬进来的女孩那张脸,穿的比上次干净的多,此时被扔在地面上,一身白色染上了很多灰尘,或许是因为刚拖着她,白皙的长腿上也落了很多擦伤。
“你想干什么?就把她拖到这儿?”
梵天纵眼神微闪,吩咐说:“你俩先走。”
旁边黄毛嗤笑了一声,懒得管他,转身就要走。
另一个眼镜男生犹豫不决地看了他两眼,也跟着从外面离开了。
刚出了门,眼镜男生就给兆锐打了电话。
旁边黄毛立马制止了他:“你干什么?”
眼镜男生大概没干过这种事儿,有点害怕,说:“我跟锐哥说一声。”
“跟他说干什么?”黄毛笑的挺诡异,“梵天纵那个傻逼真当权哥不在了他就无法无天了?整天让我做这个做那个,他有什么好牛逼的,刚好,他要是真敢碰了,他自己也进去不正好。”
眼镜男生盯着他看了几秒,说:“可是我们也做了。”
黄毛挑了下眉:“那边没监控,他开的车,我俩带了隐形手套不会留下指纹,这边的路也根本不会留下脚印,人也是他上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眼镜男生没吭声,回头看了眼,又听到黄毛说:“别开车,我俩去附近吃个饭再走。”
俩人离开之后,梵天纵蹲下身,目光落在聂召身上,她正闭着眼,脸色红润,脸上的酒气跟风俗气息很足,或许是因为那些外加的浪荡私生活混乱又混在一群男人里的附加词汇,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很堕落的气息,跟以前会所还存在的时候那些个妓/女没什么区别。
他撩了撩女孩的长发,露出整张干净漂亮的脸,低声有些痴迷地盯着人说:“聂召,这是你自己找的。”
等目光刚好遗落到人白皙修长的双腿上,裙摆有些被折起来到了膝盖处,露出的那一截莹白也足够摄人心魂。
他还没碰上,整个人被揪住了衣领提起来,眼前的景物晃成一团,一个拳头直冲着他的脸砸了过来。
“你他妈在干什么??!”
“我草。”梵天纵被整个砸倒在地面上,脸颊骤然红肿起来,站起身就跟兆锐扭打在了一块。
一拳一拳的声响响彻整个钢厂,硕大的空间中甚至能听到拳搏的声音。
过了大概十分钟,梵天纵落到下风,被兆锐压着站不起来。
“兆锐你他妈别忘了你是谁的人!你这么护着这个婊子,你不知道吧,人刚可是从靳卓岐车上下来的,早他妈不认识你了。”
兆锐松开人的衣领,站起身,看着地面上躺着的他,从口袋里点了根烟。
“那也不关你的事儿。”
梵天纵扯了扯衣领,舌尖抵着疼的肿胀起来的腮帮,站起身,最终落下一句:“我可以不碰她,但是关她一晚上也不算过分吧。”
“反正今晚上必须消了老子的气,不然我跟她没完。”
梵天纵看着兆锐,眼神恶狠狠的:“锐哥,我已经给够你面子了。”
兆锐看着躺在地上的聂召,应该没碰她,除了身上有些脏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个天也不会被冻死。
“她怎么了?”
“被打晕了而已,过会儿就要醒了。”
兆锐盯着她看了好一会,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谨慎地盯着梵天纵:“你跟我一起走。”
梵天纵耸了耸肩,一瘸一拐地跟着他一同出去,把大门整个紧紧锁上,从门外透进去的光顺着门中间的缝隙,逐渐消失,直至落在聂召身上的光亮整个湮灭。
七月悄然而至,天气燥热难耐。
钢厂里面不透光,昼夜温差大,聂召穿着一件裙子,裸露着脖子胳膊跟长腿,是被冰凉的空气给生生冻醒的。
她睁开眼的一瞬间感觉到后脑勺袭来的剧烈疼痛,像是一个钉子镶嵌进去又被生生拔掉,留下了不可恢复的创伤。
眼前一片黑暗,她甚至以为是不是失明了,手掌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掌在眼前晃了晃,还是什么都看不清。
硕大的黑暗让她身子整个绷紧,精神都紧到疼痛,恐惧感油然而生,往旁边摸了摸,地面是水泥地,很冰,除了些许灰尘什么都没有。
她抬头往上看,看到了一个很模糊很模糊的通风口,凝视了很久才看到存在。
身子只能小心翼翼地往后移动,好在靠墙不是很远,她整个人贴在冰凉的墙面上,屈起膝盖,抱着双腿下巴垫在膝盖上,对黑暗的恐惧反感让她呼吸都有些不顺畅,只能微张着唇,还能听到自己像是被什么勒紧而发出的微弱喘息声。
“有人吗?”聂召低声叫了一声。
仅有空洞的回声。
如果有人在她醒来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