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有记忆起就在这一片荒芜的花田边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清楚要做什么,有时候会看见人类并且靠近他们,可人类似乎看不见我。
我是死掉了吗?我摇摇头,懒得再思考,蹲下身捧起地下一朵快要枯萎的花朵,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这花朵总能给我一些奇妙的感觉,吸引着我靠近。
突然之间本该荒芜的花田变得充满生机,手上抚摸的枯萎花瓣重新散发着耀眼迷人的粉红色光泽。
花瓣前方出现一双带着尖锐黑色指甲的脚,我顺势抬头望去,一个身形高大,眼睛是由两支树枝构成,左臂被白布包裹并缝制着,黑色的长条纹遍布身体的每个部位。
我看着眼前的怪物,很奇怪的感觉,我感受不到恶意,所以没有动弹,脑中响起了一个女声。
“我从没见过你,是新生的特级咒灵?你可以叫我花御。”
嗯...现在是要报名字么,可是我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抿了抿唇,我带着疑惑的神情看着花御,小心翼翼的说。
“我...没有名字,不知道自己是谁,要做什么,你能看见我,你是我的同伴吗?花御。”
花御也半蹲下身,平视着面前这个长相酷似人类的黑发黑眸的特级咒灵。
“咒灵自然同为伙伴,跟我走吧,你以后就叫灵雎。”
我愣了愣,呆呆的看着类似于怪物的手掌,最终将自己的手放上去并握紧,颤抖着声线道。
“好。”
—
在与咒灵相处的期间,我才得知这个世界的大致信息以及花御是特级咒灵,并且源于人类对森林的恐惧,咒术主要是植物攻击。
花御某种意义上花御可以称之为是一个极端的自然保护主义者,但也无疑是咒灵中性格最温柔的。和花御相反他的伙伴漏瑚性格暴躁易怒,漏瑚则源于人类对大地的恐惧,咒术为火焰攻击。
而我,一直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告诉我。
【我是由人类对于时间操控的恐惧而诞生的特级咒灵,咒术为时间控制。】
不是么?
不是吧。
不是的!
脑中突然涌现出各种画面和声音。
【嘴角叼着香烟的短发少女笑着朝我挥手,白头发墨镜一身黑衣的少年冲着我做鬼脸,带着温柔笑的黑发男子递给我一块薄荷糖。
他们的口型都在说一个字。
“言!”】
我怎么可能是咒灵?!
所有的记忆在这一刻全部涌入我的脑中,我的表情渐渐平稳,看着走在前面的花御以及漏瑚,我的眼中蕴含着丝丝冷意。
赌对了。
我都想起来了。
“受到恩惠的你们,不也败给了我这个连咒力都使用不了的猴子么。”
“你不会觉得你跑的掉吧?”
伏黑甚尔身上还残留着战斗过的杀气,从肩上的咒灵口中拿出了咒具指向我。我似乎是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处境有多么危险,我勾起嘴角,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伏黑甚尔皱着眉,脸上带着嫌弃道。
“疯了?”
实在是太可笑了,太荒谬了,在见证了所有人的记忆后,我开始有些疯癫了,因为我的同期,学弟灰原雄,七海建人,甚至于还有惠,死的死,伤的伤。本该帮助咒术师的咒术界居然因为内斗以及权利变成了同咒灵一样伤害咒术师的武器,连无所不能的五条悟也会被封印。
这个愚蠢又令人窒息作呕的咒术界能不能去死!!!
我亲爱的母亲,你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如果是您的话,也一定会支持我的做法吧?你会想让我如此做的吧。
我止住了笑声,眼底的疲惫险些溢出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扔给了伏黑甚尔,说道。
“这是一千万,如果你能见到五条悟的话,帮我把这句话告诉他。”
伏黑甚尔接过卡,挑了挑眉,没有再提五条悟已经被他杀死了,在伏黑甚尔看来,眼前的少女估计已经疯了吧。
我一字一字的咬着牙说。
“铲土神信仰。”
脑中又现出灰原雄满身鲜血被本该是二级咒灵的一级咒灵击杀的画面,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因为咒术界评估任务错误的‘小事’永远失去了他的生命。
五条悟,觉醒了反转术式的你,一定能知道我的意图吧。
我一只手对准伏黑甚尔,嘴唇轻启。
“[时篡改]”
这是「空预时」和「时回溯」相结合的新术式,也是我在高专研究出来的最厉害的武器,可以篡改他人的记忆。周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我走向伏黑甚尔,抬起手掌放在他的额头处。
在伏黑甚尔记忆的空白处,我默念道:成功击杀林千言,天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