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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一双漆黑坚定的凤目。

雍盛回神,只见大太监福安正束手垂首作静候状。

皇后在旁轻声提示:“该圣上钦点龙舟鼓手了。”

雍盛了然,打开莲奴递到眼皮子底下的卷轴,上面列有本届候选人名单。

按惯例,每年御前赛龙舟,都会由皇帝亲自钦点每条龙舟上的鼓手。

这些鼓手只是击鼓,无需出多大气力,却是一条龙舟上的灵魂人物,既要掌指挥,控节奏,擅鼓舞士气,还要兼任龙头夺标之职,从而门槛极高。

当选者除了必须具备以上能力,另还有身份地位上的限制。话又说回来,朝廷各政治势力,互相倾轧,谁不想借此良机让自家小辈在御前乃至在万民瞩目下脱颖而出露个脸?

那暗地里的经营较量,不说腥风血雨,也是处心积虑步步筹谋。也因有这层干系在,年年被钦点的御鼓手,无一不出自王侯将相簪缨之家,无一不是年轻一辈中的俊彦翘楚,也无一不身沐皇恩与民望。

民间有榜下捉婿一说。

大雍官场上却有得婿当为御鼓手这一约定俗成的期望。

“总共八条龙舟,殿前司谢戎阳占一条,侍卫司童凇占一条,京营提督向执占一条,左相之子范臻占一条,吏部尚书之孙壬遐龄占一条,此则去五,余下三条不知花落谁家。”薛尘远碾着花生米,悠悠列举。

一同砚嚼着醪糟,回忆道:“犹记得去年赛龙舟,场面甚是宏大,夺标者乃范家大郎,实至名归。不知今年他能否梅开二度?”

“难说。”另一同砚横插一脚,“去年他与谢戎阳也不过一尺之距,殿前司都指挥使蝉联龙鼓手三年之久,有‘金标鼓王’之称,岂是浪得虚名?去年那般马失前蹄,出人意料,或许是谢戎阳有意相让也未知。”

“哼哼,笑话。”之前那位同砚显是范臻拥趸,当下不忿,“谢戎阳之所以能夺三次标,不过是因为前三年范臻都未参赛罢了,这也值得大吹特吹?好不害臊。”

“非是我吹,那范臻就一地痞无赖,一次已是侥幸,哪有一而再的道理?”

这下点燃了炮仗,两人撸起袖子舌绽莲花,你一言我一语,打起文人间的口水仗来。

那边皇帝也犯难,除去五个常驻席位,还有三条龙舟的鼓手亟待择选。

他看看这个,这个不行,这个暂时得保护起来,不能早早将人推到风口浪尖。

他看看那个,那个也不行,咖位上还差着一截呢,到了太后跟前容易翻车。

唉,愁啊。

正愁得什么似的,他亲爱的弟弟跳出来为他分忧了。

“皇上。”只见荣安郡王雍昼自信满满越众而出,自告奋勇请命道,“臣弟平日里素爱弄舟戏水,一时技痒,愿前往击鼓搏太后与皇兄一乐,也为天家挣个颜面,乞圣上成全!”

雍盛垂眼觑他,冷笑:“难得你一片赤诚孝心,就准你所奏。”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原文里,雍昼此番在童凇的助力下出尽风头,在民间打响了一波知名度。此次之后,街头巷尾,妇孺皆知,未来的皇太弟一表人才威武雄壮,不说别的,身子骨儿硬朗。

就这条,就甩他皇帝哥哥一条街。

这当然是雍盛不想看到的。

于是,他不得不把目光投向一直安静如鸡的镇南王郭祀。

作为整个大雍朝唯二的异姓王之一,镇南王这些年的日子过得那叫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毕竟,另外一个异姓王还是当年造反的济北王魏定谟,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如今坟头草已人高矣。自知功高震主势必引来鸟尽弓藏,魏定谟兵败之后,郭祀就忙不迭交出了兵权,让儿子娶了长公主,从此远离政治中心,当起了闲散亲王。

雍盛掐指一算,老家伙今年四十多岁,当然不能再与一帮少年争高低,但驸马郭祎今年不过二十五,年纪合适,身份地位也合适。

目光逡巡一周,却压根没瞧见这位天选之子的身影,不免发问:“怎未见驸马都尉?”

“承圣上垂问,”镇南王忙出列回禀,“驸马此前沾染了时疾,尚未痊愈,实恐不慎过给了圣上,担了不是,因此提前数日便递折子告了病。”

雍盛想起确有这回事,失落叹气:“镇南王当年横戈跃马,驰骋疆场,何等英姿勃发?百战不殆,所向披靡,多少戎狄闻风丧胆?平生未曾一见,朕实抱憾,原本想着虎父必无犬子,点驸马敲敲龙舟鼓,也算有幸见识一下郭门风姿,没想到竟无眼福,可惜,可惜。”

“臣惶恐。”镇南王不知皇帝此时此语究竟有何用意,强笑道,“我朝能臣干将浩如烟海,强过郭家的也不知凡几,能得圣上如此青眼,是臣一门莫大的荣幸。怎奈臣那儿子实在不争气,改日待他病好了,臣定领他来御前谢恩请罪……”

“圣上想见识郭门风姿,便让他见识就好,何必啰嗦这一大堆?”镇南王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恣意张扬的女声打断,接着声音的主人堂皇亮相,云英紫裙,朝天髻,双燕飞眉,英姿飒爽,“本宫虽是皇家女,但已嫁作郭门妇,不知可有资格代驸马、代郭氏击鼓?”

雍盛眼睛一亮:“皇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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