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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一阵,许是担心他真的动气, 幕七主动蹲下,随手掀了一片屋瓦,手掌一翻,指间又多了枚打磨出棱角的铜钱。

他以铜钱刻瓦,指力之大,下笔如飞,问:【深夜何故在此?】

“赏月啊。”雍盛立马换脸,把装出来的失落抛得一干二净,嘻嘻笑道,“你呢?”

幕七:【散步。】

“……”

信你有鬼啊。

雍盛在心里翻着白眼,板起脸来:“夜闯禁中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朕今日不与你计较,下次可别再这样了,皇城司的侍卫可不是吃素的。”

这次幕七没再沉默,喉咙里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是在表达嘲讽。

雍盛失笑,他发现姓幕的虽然是个哑巴,却总能通过一些小细节精准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喂,相逢即是有缘,喝两杯?”雍盛晃了晃他手中酒壶。

幕七摇摇头。

“好吧。”雍盛也不强求,自己喝自己的,偶尔转身跟身边人说几句,虽然多半得不到回应。

幕七也很古怪,就这么干坐着陪他喝酒,老半天也不说要走。

雍盛把酒全喝完时已有六分醉,拍拍手站起来,瞧着幕七笑:“咦,怎么这屋顶上长出一根这么大的木头?”

幕七:……

说着扒拉起木头,“好木头不挡道,朕困了,要回去睡觉了。”

幕七点头侧身,顺手扶了他一把。

不料雍盛反应巨大,立马拍开他的手,警告道:“别扶我,我没醉!”

拍开人家手的同时一扭腰,动作幅度过大,重心不稳的同时脚下一个打滑,呲溜往后倒去。

这可是在屋顶上,就这么摔下去,不断个胳膊也得折条腿。雍盛一下子吓得出了层冷汗,酒都醒了,忙缩肩抱头护住要害。

只听“噼里啪啦”一阵瓦片碎响,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巨大。

腰间猛然一紧,他低头看去,发现自己两腿腾空,一条胳膊横亘在自己腰腹间,阻住了他下落的坠势。救他的是谁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极力仰头,挤出一个笑来,磕磕绊绊地道谢:“兄……弟好身手……呃!”

话还没说完,身子又猛地一坠,幕七一只手吃不住重,眉头一皱,索性抱着他往下跳。落到中途两只脚各在墙上蹬了两下,缓冲了下落势能。

这高度足有七八米,雍盛吓得紧紧闭上眼睛:“有话好说,我有点恐高……”

话还没说完,脚就踏上了实地。

站稳一睁眼,雍盛就跟脸色惨白的怀禄来了个深情对视。

怀禄还有点懵,看看眼前紧紧搂着的两人,又看看空空如也只做摆设的梯子,下意识张大嘴深吸一口气,刚要吼出一句中气十足的“有刺客”,就被雍盛眼疾手快地捂了回去。

“别喊!”雍盛用眼神威胁,“这是幕先生,不是刺客!”

怀禄的眼珠子瞪得快从眼眶里跳出来。

三人面面相觑,雍盛正要说明情况,只听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逼近。

“刚才就是这里传出的动静?你们三个,从后面绕过去察看,其余人跟我来!”

糟了,惊动了巡逻的侍卫!

雍盛当机立断,一把抽过怀禄臂弯里搭着的罩衫披上,戴上兜帽,跟怀禄交换一个眼神。

下一瞬,主仆俩极有默契地兵分两路。

怀禄扶着腰迎着那帮侍卫冲来的方向奔去,雍盛则拉起幕七,拔腿就往反方向跑。

毕竟是从小在宫里长大的,雍盛猫着腰左拐右藏,专挑阴影树丛人迹罕至处走,眨眼间就溜得无影无踪。

因闷头狂奔,引发喘疾,一停下来,他就蹲下身子,将头埋进袖间闷咳。

幕七原先只是在旁默默看着,好几次伸出手往前探了探,又缩了回去,如此犹豫几息,不知是于心不忍还是良心不安,终于弯腰抚上那过分瘦削又因剧烈咳嗽而颤抖的背,轻轻地拍。

“我没事,咳咳……”雍盛埋着头道,“你怎么还不走……咳咳咳!怀禄已经把人……嗯?喂!你做什么?咳!”

幕七蹲到他跟前,也不打声招呼,就两条手臂往后一圈,将人轻轻松松背了起来。

“不用你背!”雍盛边咳边挣扎,只挣扎得两下就因实在咳得太累放弃了,随遇则安地垂下手臂,将额头抵上那坚硬的肩胛骨,努力平缓喘咳。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雍盛再抬起头,发觉幕七已信步走到了偏远的杏花坞。

“你可真会挑地方。”雍盛失笑,说完才意识到他这会儿趴在幕七的背上,而幕七又聋又哑这会儿又没法儿施展他高超的读唇术,那岂不是……自己不管说什么他都听不到了?

不知为什么,雍盛浑身就此放松下来。

“想不到你人还不错嘛。”雍盛嘟嘟囔囔,“真羡慕你,力气这么大,背个大男人走二里地都不喘气。你们习武之人都这样吗?身上是不是都是肌肉?那多帅啊!其实以前我也有六块腹肌来着,以前校运会上我跑一千米回回得第一,唔,校运会你知道不?差不多就是国子监每年的礼射骑御比赛,但也不好这么比,除了贵族学校咱们既不学射箭也不学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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