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作声。
雍盛目光一扫,戟指点名:“薛尘远你说。”
“?”薛尘远一愣,同时听到其余人都小声舒了一口气,范臻那小子还暗戳戳将他往前推了推,只得自认倒霉地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此歌谣开篇的玉茗即山茶,世人皆知,当年圣上生母,也就是元德太后,独爱山茶,贼人此处即用玉茗代指元德太后。相传元德太后当年曾是济北王的侍女,后被先帝于济北王府上做客时相中,遂纳入潜邸,其后第二年便诞下龙子。因有此桩旧闻传扬在先,所以……”
“所以便有那等别有用心之人,欲借此事往朕皇妣身上泼脏水,污蔑朕或非皇族血脉,而是叛臣济北王之子?”雍盛嗤笑,“荒唐。”
“圣上,此事非同小可。”林辕道,“幕后之人是何意图昭然若揭,便是冲着动摇我大雍国本而来,若不妥善处置,往后此类捕风捉影之事定会层出不穷,叫人防不胜防。”
“刑部不是已拿了人么?”雍盛口干舌燥,怀禄在外间安排琐事也无人斟茶,就自己掀了案上扣着的茶杯倒了杯冷茶,三两口灌下肚,缓了缓,“听说是个哑子?”
“棘手的正是此人。”范臻道,“这哑妇曾是元德太后的贴身侍女,以前自是耳聪目明的健全之人,后来元德太后薨逝,她被赶出宫,不知何故成了哑巴。她手里似是握有当年元德太后的几封书信,可没等刑部仔细审讯,宗人府就将人强行带走了,说此事牵涉天家宗亲,该归他们管。”
“刑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