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么?”
雍盛:“……”
“谁说朕没有朋友?”在幼崽跟前,雍盛努力维持大人的尊严,边往那雪狮子嘴里塞雪球,边含糊道,“朕之知己遍天下,说出来能从皇宫排到云州北境。”
“哦。”雍鸢一脸我不信,“那皇阿爹说几个来听听。”
雍盛想了想,刚要张嘴。
雍鸢抢先道:“怀禄不算。”
雍盛不乐意了:“凭什么不算?”
“因为怀禄算家人呀。”雍鸢道,“就像管事嬷嬷对阿鸢一样。”
雍盛无从反驳。
他眼珠转了转,企图再次张嘴。
又被雍鸢打断:“那些大臣们也不算。”
雍盛竖起眼睛:“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与皇阿爹之间是上峰与僚属的关系,他们怕皇阿爹怕得要死,皇阿爹打个喷嚏他们都要哆嗦三下,如何能做成朋友?”
雍盛笑了,蹲下来刮了刮她冻红的鼻梁:“那照你这么说,世间何人与朕能做成朋友?”
雍鸢歪着小脑袋很是冥思苦想了一阵,最后泄气似地垮下肩膀,嘟囔道:“阿鸢也不知道。”
在她眼里,雍盛俨然是个被所有人孤立的可怜人了。
她有些难过,因为她隐约意识到,只要做了皇帝,就无法再拥有真正的朋友。
她张开双臂,想抱抱可怜的皇阿爹,一抬头,越过皇阿爹肩头,望见不远处,一道天青色身影从雪中擎伞而来。
皎如玉树,灼如月华。
“皇阿爹。”雍鸢一下子忘了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