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风波恶(2 / 3)

陈执安身份的人其实不少。

尤其是朝廷赐给陈执安澈衣郎的勋阶丶督察院容许陈执安入宫为玲珑公主画画,都足以证明督察院早已查清了陈执安的家世。

所以第一日大家还在好奇疑惑。

第二日,陈执安是大治四年状元陈水君之子,是当朝户部尚书之女李音希之子,也就是李铸秋的外孙之事,立刻就传遍了悬天京。

——

李铸秋接连两日在户部当值,处理圣人吩咐下来的南海珍珠卖去琉璃国一事,今日才得以闲暇。

他早早回了府中,又命人泡了一壶「海中云华」,这才坐在自家小院中,闭目思索着朝中之事。

过去半个时辰时间,李铸秋忽然睁开眼睛,询问道:「这几日怎麽不见扶疏?他可曾完成了功课?」

一旁一位已过半百的管事躬下身来,轻声说道:「扶疏少爷这许多日都在书院中读书修行,说是正值破入先天之时,无暇回府。」

李铸秋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点头道:「修为再有精进也算是一件好事,明日你去信扶疏,若是他缺了什麽,要用什麽便直与我说。

而且……破入先天,还需要用到先天之炁,你这就写信给伯都,让他准备两道品级极好的先天之炁,莫要耽误了扶疏修行。」

「等他入了先天境界,便安排他出仕。」

李铸秋这般安排着,又饮下一口茶水,只觉得自己这孙儿争气。

可忽然间,他脑海中又闪过一个人名。

神色不由冷了下来,又开口询问管事:「你去送信,可曾见到那……陈执安?之后他不曾送来信件?」

管事回答道:「老爷,皇城诸多街道管束森严,陈……陈先生似乎不愿见我,也并不曾再送来信件。」

李铸秋冷哼一声。

自己甚至亲自写信给了那陈执安,陈执安却毫无反应,实在令他有些气恼。

「这陈执安就如他那父亲一般,不知礼数为何物。」

李铸秋微微摇头,道:「既然如此,你便再起草一封书信,便写给内务府总务大臣,便说后日我请他去云霞居中钓鱼。」

那管事低头应下。

李铸秋微微颔首,很快便将陈执安这个名字抛于脑后。

在他看来,陈执安哪怕混了一个内务府宫廷画师的身份,也绝不能待在这悬天京中。

自己亲自致信于他,他却不去理会,李铸秋虽然恼怒于陈执安不知礼数,心中却并不觉得有何棘手。

一位画师,哪怕他是宫廷画师,哪怕他曾为玲珑公主作画。

可自己不想让他身处这悬天京中,自然有的是办法。

当朝正二品的尚书大人,若是无法悄无声息的料理一个得了些芝麻名头的少年,岂不可笑?

他心中这般想着。

恰在此时,李家排名第六的李海邺却忽然前来,脸上带着些犹豫,向李铸秋行礼。

李铸秋让李海邺为自己倒茶,又轻轻瞥了瞥自己这第六子,道:「扶疏将要破入先天了,你却还只知道流连于风月之地,只知挥霍每月府中的给你的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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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邺苦笑一声,却并不反驳,只是从袖中拿出一张迭好的纸来,递给李铸秋。

「父亲大人,似乎出事了。」

李铸秋皱起眉头,随意接过那张纸:「又出什麽事了?」

李海邺犹犹豫豫,李铸秋皱起眉头来,训斥说道:「身为男儿,便是有天大的事,我问你时你便直说,何必扭捏作态?」

「是关于内务府那画师陈执安。」

「陈执安?他出什麽事了?」

「他前日在引鹤楼中写了一阙词,又写了一首诗。」

此时李铸秋已然打开了那张纸。

最先映入眼中的,是一首词。

他随意读过,可读着读着,神色便逐渐认真起来。

读去半阙,他不由坐直身体,一字一字读过剩下的半阙诗句。

「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浩荡百川流。」

「鲸饮未吞海,剑气已横秋……」

「你说这词是陈执安所作?」

「他小小年纪,只窝在苏南府那腌臢小巷中,又如何能作出这样的诗来?」

「便是那状元郎陈水君,也写不出这样的诗来,你又是哪里来的消息?」

李铸秋一连三个问题,令李海邺都有些慌张起来。

他低着头,却终究不曾回答李铸秋这些问题,反而道:「父亲,这阕词之后还有还有一首五言诗。」

李铸秋的心绪,却还被那词吸引,久久不肯挪开目光。

又听李海邺继续说道:「这两日,悬天京中到处都是这词与这诗,甚至有些酒楼中的说书先生,已经编撰话本,讲起了那……陈执安为何要写这首诗。」

李铸秋心神被唤起,皱着眉头道:「这诗怎麽了?」

随着他目光下移,落在纸上的那首诗上。

他神色又有变化,只读了「襁褓别亲影,伶仃岁月长。寒星伴孤梦,冷雨湿愁肠。」他尚且能够忍耐。

可当他读到「恶瘴横途阻,慈颜隔雾茫。寒霜分骨肉,长夜归期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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